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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里,化解一场腥风血雨,梁松三人能想到,只有杀了罪魁祸首。
脚下是泥泞不堪土地,头顶是火辣辣太阳,梁松回头看了眼村庄,“一上午也没寻到公子他们,只怕他们已经离了这地面了。”
“那就是,也进城了?”
庞护院道,他们三个没一个有胆量回村子瞧瞧村子里到底怎样了。
梁松点了点头,与后剩下两个伙伴大步流星地向县城赶去。
范康站山坡上,雨后许多飞虫扇着翅膀随着风飘荡。
他伸手将面前飞虫拨开,睁大眼睛向村子里看了又看,离得远,村子里人都成了一个个勉强能辨认出男女黑点。
他先望向朱统领领着队伍,那队伍赫赫扬扬,人马混一处,一条绳上拴住人外站着都是牛羊猪狗马,要从中分辨出瞽目老人、金家姐弟,实困难。
后他瞧见三个拿着宝剑人跟着朱统领队伍去了,想着那三人定是梁松,梁松他们定要跟着曾公子他们,只是瞽目老人、金家姐弟到底有没有被朱统领带走?懊恼地一拳打向大树,将树上雨水击落。
引来宁王官兵实是下策!
这么乱哄哄一闹,要丢了瞽目老人踪迹,那才是该死!
还该进村子里问个清楚。
范康迈步下山,向山下村子里去,去了村头,见满村子老人、妇女跪着求里长想法子,一个男丁也没瞧见,便有意过去做出着急模样:“老丈,这是怎么了?远远地从山上听见你们这边哭哭啼啼。”
官兵才走,众人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众女人见来了个高大汉子,低着头慌张地逃回家去,后剩下一个年迈枯瘦老里长老泪纵横地坐村头古井井沿边滑溜溜石板上。
“老人家,这是怎么了?”
“我们楼家村多少年也没遭过这个罪!”
老里长警惕地看着范康,“这位官人走吧,免得连累了你。”
范康笑道:“平白无故,怎会连累我?请问老丈,你可曾见过一个瞎眼老人领着一个瘸腿女孩,还有一个三岁孩子过来?”
里长嘴角鼓动,这么多人来找盲眼老人、瘸腿女孩,这定然不是什么好事。
一个年老妇女大着胆子折返回来道:“一早上有人来……”
“吭。”
里长咳嗽一声,嗔怒地瞪向妇人。
那老妇人立时不敢再说早上有三个男人也找这样老人孩子,悻悻地低下头。
“老丈,可是,那老人家还有孩子出了什么事?”
范康心觉蹊跷,赶紧问。
里长嘴角蠕动两下,忽地提着拐杖向一个才十岁孩子劈头盖脸打去,“叫你这狗东西惹祸,我说不能藏、不能藏,你到底藏哪去了?可叫官兵看见了没有?”
那孩子平白无故挨了实实两棍子,捂着头嚎啕大哭,竟是吓傻了,连跑都忘了。
范康赶紧惺惺作态地拦着里长,“老丈,气什么,小孩子家,打不得。”
心思一动,这孩子藏什么人了?便扶着小孩肩膀,“孩子,你藏什么了?”
那孩子要说话,又挨了里长一棍子,这一棍子恰打着鼻子了,将鼻血打了出来,“狗东西,跟我回去。”
那小孩哪里受住鼻子上挨着一下子,哇哇大哭,顾不得再回范康问话。
里长丝毫不怜惜地提着小孩耳朵向家里去,范康觉得蹊跷,暗道莫非花鬼头巧舌如簧又会装可怜,哄着小孩将他们三个藏着了?索性如今各家风声鹤唳,村子里空荡荡,他仗着村子里只剩下老人、女人,就肆无忌惮地悄悄地跟老里长身后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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