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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诩在调|教长沙那些刚刚投降却又想着造|反的墙头草们的时候,韩当带着两份公文来找他了。
这两份公文一前一后差不多是同时送达的,先送来的是樊稠要求韩玄出兵相助在洞庭湖设下埋伏的文件,后送来的是郭嘉让贾诩务必要封锁住韩玄已经投降的消息、再将计就计的文件。
值得一提的是,在郭嘉送来的公文当中,还夹着一份孙策的私带,孙策在这张小纸条上毫不吝惜地把贾诩夸了个爽,那赞美之词用的就连贾诩这个一贯觉得自己厚脸皮的人都开始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起因当然是贾诩临走前嘱咐孙策不要将韩玄已经投降的消息透露出去,尽量封锁,以备日后利用。
贾诩有些费解地看着孙策的纸条:这有什么好夸的?这么简单的事情,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毕竟习惯给自己留后路了嘛。
韩当面带笑容,他将樊稠的公文递给贾诩:“这么看来对方已经上钩了呢。”
“啊,有时候人就是喜欢想太多,”
贾诩一脸遗憾地耸耸肩膀:“聪明人不好骗,笨蛋也不好骗,好骗的是自以为聪明的笨蛋。”
“真庆幸我们是一家的。”
韩当摇摇头:“那先生你继续忙,我去封锁消息了。”
“既然是一家的,韩将军未免太客气了。”
贾诩微微一笑:“那我就给太史子义传个消息让他准备埋伏好抓大鱼吧。”
这一仗打完了,南方的局势将彻底发生变化,到时候还得好好谋划啊。
贾诩默默地想。
之后的某天夜里,樊稠的亲信偷偷溜进了他的营帐中,将一个陶土密封的竹简恭恭敬敬地摆上了樊稠的案头。
第二天樊稠睡醒了起床处理公务,就看见桌案上多了一个画风完全不同的东西。
这个时候还有密信送来?别是出了什么事儿啊。
樊稠一边想一边敲开了陶土。
然后樊稠愣住了,他把那封信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多遍后,怀着激动的心情将下属传唤而来。
樊稠把竹简递给下属:“看看这个。”
下属阅读完毕之后皱眉:“诈降?”
“我觉得是真的。”
樊稠狠狠地瞪了下属一眼:“你难道不知道前几天孙伯符为了刘商羽一怒之下杖责了黄公覆的事情吗?”
“这也可能是假的啊,是个连环计,就是为了引诱大人你上钩的。”
下属一脸无所谓地耸耸肩膀:“反正我觉得是假的。”
樊稠皱起眉头开始卷袖子:“啧你个小兔崽子才多大岁数?老子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会看不出来这是真的假的?”
“既然大人早有定论,那您又招属下前来做什么?”
下属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回大人的话,属下今年加冠,以及智慧和年龄没什么关系。”
樊稠:“……”
樊稠看着那个梗着脖子一副吊儿郎当的德行的下属,十分想抄起鞋拍他一脸,但随即他又想到这下属可是刘表派来的人。
樊稠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这个节骨眼上不宜起冲突,等打完仗再好好收拾这个目中无人的小兔崽子。
“滚滚滚!”
樊稠不耐烦地挥挥手:“别在老子面前晃悠,看了就心烦。”
“大人您烦着,”
下属恭恭敬敬地对着樊稠拱手作揖:“属下先告退了。”
看着这混蛋下属扬长而去的背影,樊稠忽然后悔了,他特想把这人抓回来暴揍一顿,打得他跪地求饶下次不敢这么怠慢。
“那小兔崽子叫什么来着?”
樊稠绞尽脑汁回想下属的名字,之前刘表将这人介绍给他的时候提过一句,但樊稠在发呆,并没有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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