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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福姐儿,你不会死的……”
上官瑶心如刀割,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死咬住嘴唇摇头,泪水如雨般止不住。
“小姐……小姐别哭,福姐儿对……对不起你,小……小公主……她不是……不是……”
福姐儿瞬间无声,手垂了地。
上官瑶心口似被重撞一般,凄厉划破长空,“福姐儿……福姐……我不许你死……你起来……起来……”
猛的摇晃着她。
年画眸子不动,胸口咯噔一下,一刃疼痛丝丝传入了心间,渐化作一抹难以磨灭的沉重。
“上官姑娘请节哀,本官在此应了你,这凶手,本官定会揖拿,请切莫过于伤心,路还很长。”
轻轻说了一句,站起身,向秦太尉淡望了一眼,转身走到一侧,查看一番。
秦太尉眸中沉痛,蹲下身子,大手轻落在上官瑶肩上,“上官姑娘,节哀,待我查看福姐儿身上的伤。”
“那是什么人那么狠毒啊?福姐儿只是个婢女,她有何罪何错?”
上官瑶心中慠动不已,心痛欲裂。
福姐儿自她八岁一直来跟随着她,几十年间辛酸苦辣,虽非姐妹,情同姐妹,这般无辜被杀,教她怎不痛心?
秦太尉一看那伤口,浓眉紧锁,沉声道:“不是因为福姐儿是婢女,而是因她是你身边之人。”
此事当不简单,今日他与年相私服而来,未带随从,竟还有人知他们来此,是预谋还是巧合?
上官瑶杏眸圆睁,怒意似涛天波浪,不休不止,向天吼道:“要杀,冲着我来便好,她是无辜的,她只是个婢女。”
“她不是个普通的婢女。”
年画已走至二人面前,神情肃目,“她也许知道一些事儿,而你未得而知,本官想要问她话便是此意,但终是慢了一步,兴许这一切都在别人的掌握当中。
她方才提及小公主,想来是有话要说,那人杀她,便是灭口,今日,若不是本官与太尉来,兴许你也会死,你离宫,还真不是件乐观的事,照目前的状况来看,你还是回宫安全一些,请随本官回宫吧。”
“是啊,事不疑迟,快点离开此地才好。”
秦太尉催促。
年画一言令上官瑶心绪渐渐平息,思路回归清晰,拭了脸上的泪,看着福姐儿的尸首,迟疑道:“可是福姐儿……”
“本官会命人厚葬她,秦太尉已查看过伤口,就先将尸首移至屋中,天色已不早,速与本官回宫,下山得一个时辰,若天黑,事儿许就更麻烦些。”
年画镇静从容道。
直觉觉得危险在逼近,如今只她与秦太尉二人,虽说秦太尉身经百战,武功高强,可如果以一敌众,当真还是被动。
上官瑶知道事态严重,点点头起身,秦太尉将福姐儿尸体抱至屋中安置,把庙门一关,牵了马便上马。
“秦太尉,上官姑娘就与你共乘一马吧,事情紧急,兀需在意过多。”
年画扶鞍上了马,勒马凝眸道。
“好。”
秦太尉轻轻一跃上马,大手伸向上官瑶,“上官姑娘,上马吧。”
上官瑶素眉微拧,迟疑,“这……”
“礼节重要还是命重要?”
年画冷冷扔了一句话,拍马而驰。
上官瑶一咬牙,把手放在秦太尉大掌中,大手一收,轻轻松松上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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