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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本官也老了,又无子嗣,要这许多金银何用,无欲便无求,无求自无惧,不用怕他了。”
正当此时,一人走出禀道:“大人,账目已点好,请您吩咐。”
刘宜细作翻看,吩咐道:“取之于民,便就用之于民。
你多差些人前往各处,将这些银两散发出去,另外拨出一万两在城东建一药堂,我听闻有走方郎中在那里救治病人,让他们也有个安身之所。”
那人又问:“大人,那这药堂可要留名字?”
刘宜略一忖:“既是安身之所,就叫‘安身堂’吧!”
那人领命便下去了,杨青羽听完刘宜一番说道,心下感慨:“刘大人心怀百姓,不过做了一些身不由己之事,大人也不必介怀,只是眼下大人在此处可不安全。”
刘宜笑叹:“多谢少侠挂虑了,等那药堂建好,我就辞官归隐,回乡颐养天年了...虽说我不是江湖中人,但这些年来也见了不少,孟奂不易对付,你们还是小心为上,这桩灭门案,可不那么简单。”
一摆手:“言尽于此,二位请回吧,恕不远送。”
说完便转身回屋了。
杨青羽看他背影,也不知有何隐衷,只觉有些凄楚。
初见之时,还当他为官昏聩,死不足惜,而今看来,善恶两端,又如何好草率定论。
干戎啧了一声:“这官儿...也还不坏。”
杨青羽轻叹:“是啊!
人心可当真难测,数面之缘辨不出好坏,不到最后,谁也看不明白。
大胡子,我们去拜会孟南山。”
京城。
熙来攘往,笙歌依旧。
金玉楼坐在桌前,手中茶杯已半,向着屏风后抚琴的古烟萝处,一脸沉醉。
琴音袅袅于耳,金玉楼似也入了神,门外皇羽已站了许久。
一会儿,琴音顿了,金玉楼抚掌笑赞:“妙,妙啊!
听你这一曲,胜过三坛好酒,奇了!”
古烟萝轻笑:“如此便好,省下不少银子。”
金玉楼一笑,转身出了门,问话道:“有新消息?”
皇羽:“少主,在梧州又发现干戎了!”
金玉楼一愣:“噢?他们也去了?”
皇羽:“我也是偶然间看到的,后来跟了一阵,他们往北边去了。”
金玉楼疑道:“北边?莫非他们找到那东西了?”
皇羽:“这倒没有,但孟奂本已经走了,后来又折了回来,说不定是他拿了。”
金玉楼沉吟半晌:“燕家灭门真是‘隐面人’做的?”
皇羽:“少主英明,这是孟奂诬赖的,只想转移视线,以免盯上他。”
金玉楼喃喃念道:“干戎往北去了?...你也跟去,看他们有何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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