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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缺的杀父之仇,孟奂还深藏在心,此刻杨青羽现身,孟奂可是求之不得。
二人在帐中全力拼了数十招未见胜负,孟奂见杨青羽武功大有精进,出招路数又跟之前相去甚远,生怕还有后手,稍有忌惮,不敢再贸然出手,撤道一角,故作平淡道:“你小子的武功倒是长进不少,不过现在可是在军营,你敢杀我?”
杨青羽冷哼一声:“杀你还用看地方?”
说完又挽剑挑刺,这招奇诡,用的是慕缺当日在玄云堂所授的剑招。
孟奂看不透名堂,不敢硬接,只得闪避间以掌风回掣。
二人一攻一守,等杨青羽招式用尽,孟奂一式“土遁无形”
迫开杨青羽攻势,二人分立两旁。
孟奂道:“你我两家的新仇旧恨,一时半会儿可办不完,提醒你一句,我现在也是义军头领,刚为朝廷打了仗、立了功,你要伤了我,怕是不好交代。”
杨青羽道:“你想怎样?”
孟奂道:“私人恩怨先搁在一旁,等仗打完了,我第一个找你报仇。”
杨青羽道:“谅你也逃不了。”
孟奂长笑一阵,恨声道:“逃?还能往哪儿逃,想杀我的不止你一个。”
杨青羽漠然丢了句:“自作孽不可活。”
出帐离开了。
孟奂有些颓丧,本来是打算去吕朝帐中找他喝酒,现在被杨青羽一搅,心情全无。
到吕朝帐中,吕朝正在斟酒,头也不抬,自顾道:“堂主怎么这么久才到。”
半晌不闻孟奂应话,吕朝抬头见他丧魂落魄,问道:“看来堂主是有烦心事,不妨说来听听。”
孟奂这才坐下,端过一碗酒闷头喝了,气恼道:“先生,不如我们回去吧,在这儿寄人篱下,也没个意思。”
吕朝淡然一笑,兀自饮了口酒:“看来堂主是急了,但我们现在还走不了。”
孟奂不解道:“我们是义军,又不是当兵的,为何走不了?”
吕朝:“你可还记得上次柳将军走的时候说了什么?”
孟奂略一回想:“让义军跟宋宽、葛辅国合力作战。”
吕朝摇了摇头:“不是这句!”
孟奂轻声疑道:“不要让鞑子钻了空子?”
吕朝点头道:“这位柳将军可不是一般人,我们的人中无故出现了鞑子的内应,他竟然问也不问,只是旁敲侧击提了一句,他是担心我们别有目的。”
孟奂激动道:“不是已经诱鞑子中计了吗?”
吕朝道:“兵者,诡道也。
我们这些人来路不明,若是再故技重施,又说军中出了鞑子内应,该如何是好啊,所以战事不完,我们走不了。
况且,官军粮草刚被劫,我们就出现了,着实太巧了,他有怀疑也是应当的。”
孟奂道:“那我们现在...”
吕朝看他焦急,打断道:“等!”
孟奂看他气定神闲,猜他已有谋划,忙道:“先生指点一二。”
吕朝又饮一口酒:“等再立下一星半点军功,等朝廷的封赏,等你在江湖重新有立足之地。”
用此方式,即便已叛出鬼谷门,也确可让孟奂在江湖再立名头。
孟奂心绪大定,连连向吕朝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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