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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辜的病突然而猝不及防,就像好好的盛夏忽然席卷而来一场暴风雪,不问缘由。
余渊臻尽心尽力的守在余辜身边,路上的行程就戛然而止的耽搁在了这半途。
余鸩也想来过问几句,但又自觉找不到什么搭话的由头,余渊臻也看得紧,只得摸着鼻子不了了之。
到底还是放在心上的忧心了几分。
原先余鸩的房间跟余渊臻他们的不一样,被有意错开。
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原由模糊不清的在余辜越来越烧热下去的身体里耽搁不得,就这么急匆匆的调换了房间,住在了余鸩的对面。
这一点是连余渊臻也没料想到的,可他说得还是原先那句话,含了几分警告的意味,“别去打扰你弟弟。”
余鸩抿了抿唇,没有应声,头一次有种想要跃跃欲试去违抗的想法。
明明他……是那么渴望的想要见到那个人。
这种渴望是余鸩哄骗不了自己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余鸩发现自己似乎都是一直在捕捉着余辜的踪迹,追寻着余辜的影子,寻着他的生活轨迹,不自觉地升起一种想要陪着对方一起走下去的心思。
这实在是怪异极了,怪异的让他顾不得余渊臻的命令,就这么……想把那模模糊糊从未体验到过的情感给捕捉到自己的怀里来,藏进心里,关起来。
那是他的宝藏。
他要藏得好好的。
就这么如是想的,可也只敢把所有的情感掩埋在心底想想。
毕竟谁也都知道,他是极其不喜欢他这个弟弟的呀,这个不知从何而来的野种,这个跟他见了面都永远不对盘的余辜。
仔细想来,余鸩发觉余辜在他面前,又或许是在所有人眼前,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尖锐张扬,从没有过示弱的时候。
也就唯一一次无意间窥得到病中的他,难得的虚弱跟……
引人遐想。
勾得人心痒难耐。
余鸩忽然也跟余辜不问原由的生了场病一样,也莫名其妙的憎恶上了猫。
他一想到余辜,就跟心里生了只猫一样在里面挠着挠着……挠得他渐渐由痒生疼了起来。
疼的越是不甘不愿,就越是难以压抑。
那颗嫉妒的种子蔓延出了藤蔓,缓缓攀爬生长以后,余鸩也不知道再继续会是什么样了。
冲破他的喉咙,用鲜血还是要用更多的嫉妒去浇灌这株邪恶的种子?
余鸩唯一知道的,大概就是他清楚而又模糊地明白,他隐隐约约的似乎是不想铲去这份嫉妒。
他要存留着。
存留着做什么呢……
这也是个需要余鸩仔细掂量反复思索的问题,即使他明知道答案也要装模作样的思考上片刻,就是不肯把思绪拐到余辜那里。
他怕他再见到这个人就要忍不住说些什么了,就像他平日里忍不住偷窥而去的几眼。
已经有些过了。
……原来有些过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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