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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陆骁双手抱胸靠着树,手里拿着帽子,似乎已经等了她很久。
他站直,拨拨头发把帽子戴好,低声说:“跟我去军医室。”
南初看他一会儿,转身往反方向走了。
林陆骁看着她的背影,手掐上腰,眯着眼,舔了舔下嘴唇。
南初走不快,因为身体虚弱。
总觉得眼前的阳光在闪,脚下的步越来越轻飘飘。
林陆骁两三步就追上,单手捏住她的肩膀,一把拽回来,南初没防备也没力气,身子陡然被人拉过去,结结实实一头朝身后的男人胸膛扎进去,林陆骁没想到这小姑娘身子这么轻,自己三成力都没使,就给他扯了个满怀,一开始还以为这姑娘又耍心机,想趁机占他便宜。
等把怀里的温香软玉拨开一看,小姑娘嘴唇干裂惨白了无生气,可真是有点慌了。
偏偏南初还留了那么一点儿力气去推开他,跟他斗,林陆骁抓着小姑娘就给拎到自己怀里,有些可笑地看着她手上推推搡搡的动作。
蚍蜉撼大树。
南初推了一阵,就觉得眼前的人就跟一堵石墙,怎么推都不动,自己还被他牢牢固固地按在怀里,只能去拧他的胸肌。
发现——胸肌硬得完全拧不动。
气得握紧拳头,往他胸膛上一砸,“妈的,你是不是石头做的?”
三秒,反弹。
她倒吸一口气,把手砸疼了。
这铜墙铁壁的身板真他妈神了。
林陆骁垂眼看她,勾了勾嘴角,“你身体太差。”
南初目光顺势而下,落在他腰腹的位置,眼风一扫,莫名有些燥热。
要不是今天身体不佳,不然怎么也得让他硬|着出去。
南初打坏心眼的时候,会眉眼一挑,眼尾上翘似剪刀,尖锐着。
林陆骁要体会不出这眼神,这二十九年也就白过了,旋即将人一把从怀里拖出来,往军医处拎,“拧也拧过了,气也出了,心里痛快了就跟我走。”
两人力气悬殊,南初懒得挣扎,仍由他拖着。
军医室在一楼,林陆骁推开大门,将人往床上一丢,毫不客气,南初被人甩床上,脑子震了三震,然后坐起来去瞪林陆骁。
特勤处就这一间军医室,负责平日里消防兵的训练伤和修养。
今日当班执勤的是老干部邵蓉邵军医,也是新兵班班长邵一九的母亲。
邵军医从帘后瞧见林队长这么对一小姑娘,掀开帘子,走出来,“你也太粗鲁了。”
后者摊手,一脸无辜。
邵军医和蔼地问南初,“哪里不舒服?”
不等南初回答,林陆骁抱着胸坐在病床边上,看了眼南初:“估计是中暑。
邵姨您要有空,帮她看看脑子,这丫头脑子不太好。”
“……”
邵军医在队里也干了好几年,熟知林陆骁的性子,一笑,帮南初看了下舌苔,说:“别理他,张下嘴。”
“我不介意。”
南初说完,张嘴。
邵军医边看瞥了眼林陆骁,边数落:“脾气臭,活该找不到女朋友。”
说完又转身去药柜里拿了瓶藿香正气水,剪开递给南初,说:“喝吧,喝完会好点,你体质弱,平时训练的时候得注意点,不然很容易中暑。”
黑色小药瓶散发刺激的味道,南初闻上去就想吐,拿手捂着鼻子,挡着:“这什么?”
林陆骁难得挑了挑眉:“以前没喝过?”
南初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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