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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就在冰天雪地的门口街上热火朝天地过起干瘾来。
可,若想再进一步,这儿也不是个地呀,零下二三十度的黑夜,在大街上,也不能撒野啊。
咋办?草垛堆里?对不起,东北也没草垛,只有柴垛,除了柴垛再就是雪窝子。
那回家?不行,我家那老林头和三麻子不定啥时候就回去了呢。
唉,还是等明个白天,我一人在家的时候……
我便跟她说了这计划,她也觉得今晚没戏,就应了,系好裤带,抻了抻袄襟,伸手拧了下我的袄袖子,转身进了院子。
我怀揣着激动的心情,回到家里,见老林头和三麻子都还没回来,便往炕洞里添了一抱干木棍,把炕轰的热热的,抱头仰躺在被褥上想开了美事。
明天,最好是下午,老林头听说,三麻子去张大福家里巴结忽悠,家里整个下午就会没人,到那时,我就可以和那女人大干一场了。
咦?不对,万一有赌徒突然来找我去参战咋办?要知道,他们赢了钱,那可是会更积极地狠杀呀,少了我这个挨宰的冤大头兼大款能行?
这一想,心里又犹豫了,觉的白天也不是个事。
那咋办呢?去镇子上假装买东西,借机找家旅馆?也不行,快过年了,治安紧着呢,联防队显得没事突然破门而入,抓所里去岂不更丢人?
我越想顾忌越多,心里就烦的不行。
这特娘的,偷个人都没地儿偷,真是……唉,若光明正大地娶个女人该多好呀,起码做那事的时候不用提心吊胆,更不会犯法。
我正琢磨着到底该去哪儿安全,三麻子回来了,一进门,一股酒气就扑了过来。
我蹙了下眉,见他满脸通红,小眼哧木糊的,棉裤和袄襟上也有雪,显然是在路上摔倒过。
“小子,咋早回来了?”
麻子把拐棍往炕沿上一扔,抢身扑到炕上,挣扎着翻过身来,见我仍躺那儿无动于衷,腾地火了,大骂道:“你特娘的,还口口声声要给老子养老送终,这老子连身都翻不动了,你这是孝顺?”
我正烦着他呢,遂也气道:“你这不翻过来了吗,吆喝个啥呀。”
麻子自然又呜噜着骂了几句,躺在被褥上,不一会儿就发出了鼾声。
因其鼾声太大,我却睡不着,也没法心思事了,烦躁地推了他一把,鼾声立止。
可刚没几秒钟,又呼噜开了。
你娘,看来这老东西在张富贵家喝高兴了,连睡觉打呼噜的声音也脆快响亮。
算了,既然睡不着,还是跟他闲聊几句吧。
我猛推了他一把,道:“三爷,起来跟你说个事。”
连喊两声,他终于睁开了眼,乜着我:“啥事?”
“你说,咱这附近的地方,有没有避风又暖和又没人的窝棚啥的?”
我问道。
麻子一听,竟一骨碌爬了起来,眯眼奇怪地盯着我:“你找窝棚干啥?”
“你和老林头晚上睡觉都打呼噜,跟打雷似的,吵得我一直睡不好觉,我想……”
我随口诌了个理由,但这理由很幼稚,也经不起推敲。
麻子嘴角一咧,露出了没了门牙的牙龈,嬉道:“勾搭上哪个娘们了?噢,是吴大棒槌他媳妇吧?小子,行啊,这才几天?你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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