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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琅如今住在颐风院前院正房,罗升和吴兴银锁住在前院西面一排耳房,因为屋子多,所以每人都有一间。
东面则作为谢琅的宴息和习读会客之所。
谢琬住在后院,吴妈妈和玉雪她们就住在西面厢房里。
谢琬打量了这十个人两眼,问了名字,然后分派了两个婆子负责颐风院每日的洒扫,一个负责前门,一个负责后门。
负责看守前后门的同时还兼着照顾花木的差事。
然后挑出四个丫鬟按春夏秋冬四季取名,拨到前院负责房里事务。
剩下两个改名南萍北香,搁到后院当粗使,交代给吴妈妈看着。
改名叫春英和冬蕊的两名丫鬟抬头看了她一眼,抿了半日唇,和其余人应声称是退下去了。
玉雪叹气道:“到底还是不甘心。”
是说王氏。
谢琬不以为意,说道:“交代吴兴和银琐,哥哥近身的事务不要让这些人插手,更不要让她们趁没人在的时候单独跟哥哥相处。
后院这两个也不要让她们进我卧房来。”
然后道:“让罗管事和吴妈妈费心些,看着点。”
吴妈妈就在一旁,忙道:“这是自然。”
王氏不在颐风院安插人是不可能的,谢琬就是挡了一拨也还是会来一拨,既然如此,那她索性卖个乖留下就是,与其把时间浪费在斗这些小心眼儿上,还不如做些更有意义的事情。
至于她们能不能有机会把颐风院闹得天翻地覆,还要看她们有没有这个能耐。
说到底,王氏只不过是个乡下妇人,目光短浅,又不曾读过书,纵使沉得住气些,会使的也不过那么几招。
谢琬前世做女师那些年,则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内宅争斗,那些人面上干干净净,私底下杀人不见血,王氏这样的,在她们面前,真正还差些级别。
要不是当她学会这些的时候已经尽失了天时地利,何至于前世拿谢家的人毫无办法?
日子开始进入正轨。
谢府虽然在清河县来说算是高门大户,却没有京师那些真正权贵簪缨之家的规矩,不必每日里去上房晨昏定省,由此有了许多时间,谢琬便开始拿起二房的帐目。
杨氏当初留下了一座三百亩地的田庄,位于南涯庄,近十年的平均收入是每年六百两银子。
另还有三间铺子,一间位于清苑州内,两间位于清河县城。
因为谢腾不擅经营,如今都租了出去,州里那间每年有百把两银,县城这两间加起来也有一百五十两银子。
齐氏也有个五十亩地的小田庄,跟南涯庄的田庄相隔不过十里路,如今用来种菜,每年收成倒也有两百两银子上下。
再有一间铺子在清河县城,做着绸缎买卖,由罗升任着大掌柜,如今雇了人在经营,早三年的收入都在三百两左右。
如此算起来,二房一年的收入大约在一千三四百两左右,减去谢琅每年的笔墨束修,一家人的衣裳吃用,人情往来,再有雇工们的月钱,每年至少能剩下七八百两银子。
八百两银子看着不多,可这是从前住在黄石镇上时的盈余,如今住在谢府,下人们的月例用度都由府里负责了,他们兄妹的吃穿还有所有花销都由公中出钱,即使束修还有二房自己的人情往来什么的这些需要自己出,算下来怎么着也能余下千一二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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