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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个神经兮兮,一会说汉语,一会说日语的日军中佐离开牢房,郭邴勋、彭定杰二人走到杨震面前问道:“那个神经兮兮的家伙嘀嘀咕咕的在与你说什么?”
听到二人关切的问话,杨震淡淡一笑道:“他和我说这里所有设施马上便要建成,很快便要投入使用。
等到了全面实验展开的时候,他会第一个解剖了我。
因为我们长的太像了,解剖我就像是解剖他自己一样,会给他带来无穷的快感。”
“什么?他居然和你这么说?他是不是发疯了?解剖他自己居然会给他带来快感?这不是疯子是什么?”
郭邴勋听罢杨震转述的那个鬼子的话,不禁大吃一惊。
鬼子没有人性这他知道,可这个鬼子在没人性的同时,居然还如此的心态不正常。
早已经从杨震知道这里日军部队底细的郭邴勋对杨震转述过来的话,只是吃惊那个鬼子的变态。
而一旁的彭定杰却是对杨震的话有些摸不到头脑。
这里不是鬼子的宪兵队吗?他们怎么不动刑,却是要解剖活人?难道这是鬼子新发明的新刑法?
看着摸不到头脑的彭定杰脸上有些迷茫的表情,杨震忽然想起来自己还一直没有告诉他这支日军部队真实的底细,让他一直以为这里还是日军的宪兵队。
思及此处,还是决定不再隐瞒,实话实说的杨震对着彭定杰苦笑道:“老彭,你真的以为这里还是专门抓捕反抗他们的中国人的日军宪兵队?这几天你看到提审或是他对我们用刑了吗?要是这里是日军宪兵队的话,他们会就这么将我们丢在这里不闻不问?鬼子可没有这么好心,将咱们养起来。”
“有些事情早就该告诉你了,只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而已。
也罢,今儿这个疯子既然已经把话说出来了,我便不再隐瞒你什么了。
这里根本就不是鬼子的宪兵队,是他们一个专门用来研制细菌武器的基地,对外称为关东军防疫给水部。
而我们这些战俘便是他们从关内运来,作为用来研制细菌武器的实验材料,也就是他们口中的马路大。”
不过有些出乎杨震与郭邴勋意外,听到杨震告诉自己这是一支什么样的日军部队后,彭定杰却是显得很平静的道:“小鬼子刀下留人,到这里这些天既没有过堂,也没有对我用刑,我早就应该想到他们应该是别有用心。”
听罢他的话,杨震与郭邴勋不由得微微一愣。
他们都没有想到,彭定杰知道小鬼子的真实用意之后,还会这么的平静。
而更让他们意外的是,彭定杰后边的话。
“什么叫细菌战武器我不明白,但我知道小鬼子这么背着人研制的东西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一定是准备用来杀我们的同胞的。
只是他们不是在五常背荫河吗?什么时候迁到这里的?”
彭定杰没有去看杨震与郭邴勋听完他这番话后脸上震惊的表情,而是显得有些失神的道:“我之所以知道有这么一支鬼子的部队,是因为在我们抗联三军中便有一个人是从五常他们基地中逃出来的。
而他与我说过的他在五常那里的遭遇与今天我们经历的很相似。
我便怀疑这里的小鬼子与他与我提起过的五常那里的小鬼子是一批人。”
“我说的这个人是我的一个至交好友,他叫王子阳,去年牺牲前是三军六师的副官。
我们抗联三军的赵尚志军长也几次带我们攻打过他们在五常的那个基地,只可惜都没有能成功。
对了,他们在五常的那个基地老百姓管他叫做中马城。
因为主管那里的是一个姓中马的日军大尉。”
“我那个好友在私下闲聊的时候,曾经与我多次谈过他们在中马城的遭遇。
原本我们还都以为那个中马城是小鬼子一个特别秘密监狱。
直到听完他的遭遇后,我们才感觉出来那里应该是小鬼子一个秘密的基地。”
“王子阳曾与我说过,他们被关在那里之时与咱们现在的情况类似。
整天好吃好喝的给你,也不对你用刑,也不提审你。
只是经常有人被小鬼子带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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