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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可以,我就是担心你才寻到这儿来。”
秦江槐上前看了看王海的尸首,叹道:“唉,好好的一家人,怎就招了灭门呢?王大人可是个好人呐,可惜了。”
年画站起身,道:“三日后,你帮忙把王大人一家子下葬吧,我不便出面,帮他一家子选一个好地方,有山有水的地方,让他们一家人能在一起,但愿在天上快快乐乐的。”
“好,你说怎么做便怎么做。”
秦江槐上下打量了她,眸光微闪,轻声道:“大人,节哀,他们的死跟你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他是我兄的属下,与我也有交情。”
年画轻声道。
与她有关系的人一个一个离开,怎不关她的事?
柳飘飘说得对,怪她,如果不是她,就不会死那么多人,如果她有能耐,就不会那么多人因她而死,归根结底,是她无用。
年画立在右相府大门外,萧瑟秋风夹杂了细雨,丝丝点点沾上素净白衣,深湖般的眼底一片冷冽,逐渐散布开来,氤氲了周遭。
秦江槐站在她身后默默看她,优美的薄唇拉出一道淡淡月弧。
他就站在她身后便好,等她回头。
他甘愿。
大门处,一身黑衣袍的凤君晚出现,大步跨出府门,立在那台阶上,负手而立,凤眸清浅,如一川烟波,渺渺清越,透了丝丝冷傲。
两人相距十丈,一如当初,一人在御史府门,一人在马车边上。
两人均不动。
秦江槐眯了眸,眸光落在凤君晚脸上,薄唇轻启,无声的以唇形说出。
休想动她。
说完淡淡勾起,缓若妖魅般一笑。
凤君晚黑瞳一敛,深幽眸底带出锋锐寒芒。
寒风带起衣袍肃杀。
年画缓步走至他面前,一步之距。
忽尔一笑,笑如飞雪,极轻、极寒、极暗。
瞬的身形掠起,向那大白马而去,稳然落在马背上,“江槐,我们走!”
秦江槐眸光不离凤君晚,抿唇翘起深深兴味,极潇洒的掠起,落在马背上,勒了马缰绳,柔声道:“好,颜儿大人我们走。”
几声吆喝,马儿奔起,转瞬消失在凤君晚那深幽眼底。
“师兄,这是在向你宣战吗?”
柳飘飘嘲讽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凤君晚不动,“侍御史王海死了。”
“哦?怪不得这年画一身的阴寒,又赖你头上了是吧?”
柳飘飘淡哼。
“你跟在她身边,看住她。”
“什么?我不干,那不知好歹之人,管她作甚?再说了,我堂堂赏金猎人给人当暗卫?不干。”
凤君晚略沉吟,“传信让三水来。”
“那小子?行吗?笨得个熊似的。”
柳飘飘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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