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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务科?”
谢锦天盯着桌上那几份新做的宣传册样品,“我是不是最后一个被告知的?”
“你别有情绪,这只是暂调。”
副院长从厚厚一打文件中抬起头来,“你也知道最近接待任务比较重。”
“那我们科室怎么办?”
副院长笔顿了顿:“不是有实习生吗?易杨最近带的那两个看着都挺踏实的,可以考虑留用,今年给你名额。”
谢锦天从副院长办公室出来,只觉得被狠狠摆了一道。
不用问也知道,这必然是易杨自己提的,难怪这些天他对带教实习生如此上心,原来早就计划好了。
谢锦天回到科室时,恰巧见着易杨拿着夹板带那两个实习生要去评估病人。
“能单独谈谈?”
谢锦天拦在了门口。
“去三病区等我。”
易杨将夹板交给其中一个实习生。
谢锦天关上门,抱着胳膊打量了易杨片刻:“早有打算?”
易杨也知道谢锦天该是被通知了他调岗的事,目光落在谢锦天青紫的颧骨上:“这两个孩子完全可以帮你,楚院长也答应今年可以招人。”
其实易杨向领导提调岗的事,倒不完全是因为与谢锦天抬头不见低头的尴尬,而是他不想再给谢锦天催眠他的机会,演一场瞒天过海的戏于如今的易杨来说简直是不堪重负,毕竟面对既已成事实的伤痛和眼睁睁看着谢锦天一次又一次毫不留情地在他身上动刀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体验。
“与我共事就那么让你难以忍受?”
谢锦天根本听不进易杨的这些话,“就因为我对同性恋的态度?”
易杨撇过头看着挂钟上走得不紧不慢的秒针:“是我个人的原因。”
“个人原因?”
谢锦天讪笑道,“连你也喜欢用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打发人了?”
“那你希望我怎么说?”
易杨猛地回过头来直视着谢锦天,那眼神冷得好似能令周围的空气都凝结。
两人间本就只隔着一层没有捅破的窗户纸,心知肚明的一些事,一旦说出了口,便也走到了分道扬镳的境地。
先前,谢锦天始终以为,习惯了隐忍的易杨才是因着理亏而不敢与他对峙的那个,可现在又是怎样?那咄咄逼人的气势全然不似从前的做小伏低,他究竟知道了什么,又知道了多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然而两人都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易杨走出去时带上门的力度,好似拍在谢锦天脸上的巴掌。
经过这不愉快的对话,两人下午的工作都有些力不从心,临近下班时,易杨接到了樊逸舟的电话。
“今天是我生日,赏个脸吧?”
易杨叹了口气,他本想拒绝的,但瞥了眼空荡荡的左手,仍旧是答应了。
这些天很多事他都想明白了,他觉得他该和樊逸舟好好谈谈,而不是就这般不明不白地牵扯着。
樊逸舟预定的是一家五星级酒店的餐厅,易杨踏进那富丽堂皇的大厅时,樊逸舟已经坐在靠窗位置冲他微笑了。
“路上很堵吧?”
樊逸舟知道,易杨单位的大巴总是很难算准回程的时间的,哪里像从前他接送那样方便,“我点了菜了,你看看要什么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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