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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致如图书馆的空间里,他坐在柔软宽敞的皮椅中,用遥控打开了家庭影院的开关。
占据了半面墙的屏幕里,有萧熠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过去的几年里,他无数次地观看这些自己亲自录下的视频,画面中女孩子的一颦一笑,都曾是他心中眷恋。
然而这一次,他的目光搜寻的却是镜头里那个甘为配角的女子。
警校的秋季运动会上,一闪而逝的镜头里,她与贺熹同场竞技。
阳光下奔跑的身影,像被外界隔离,短发飘扬,自由如风,向日葵般和煦明媚。
那个异常寒冷的冬天,她在漫天雪花之下站军姿,墨绿色的迷彩服成为满是洁白的世界里最闪亮的光芒,英姿飒爽。
万物复苏的时节里,她在贺熹的游说下与他们一同去野外露宿。
杏花春雨,她在一片温暖里,感受风和日丽。
繁星满天,她静坐田梗之间,仰望天际。
就这样不惊不扰,安安静静地做着自己。
原来,他们也有许多共同的回忆。
只是那时,他所注意的,是他所认定的生命的女主角贺熹,近而忽略了另一个女子的美丽和注视。
如果时光倒流,如果她的心事他能早些年感知,结局会不会与现在不同?
可惜,现实里没有“如果”
这种假设。
影院的屏幕定格在飘扬着军旗的婚礼上,赫饶站在那束他让姚南送去的,代表永恒祝福的荷兰郁金香前,随风摇曳的除了绽放的花朵,还有她一袭长发。
这是姚南带回的贺熹结婚当天的录影。
他始终没有勇气看,直到今天。
萧语珩说:“贺熹结婚那天,我正好飞a市,同一航班上,赫饶也在。
我不知道她以怎样的心情去参加那场婚礼,我只在一直望向机窗外的那双眼晴里,看到潮湿的泪意。
那晚,我们一起喝酒,在她的手包里,我看到一枝近乎枯萎的郁金香。”
那是他给予贺熹的祝福,被她带回了一枝。
前几天回a市时与贺熹见面,不知怎么就聊到了赫饶,贺熹说:“读警校时我其实动过搓合你们的念头,莫名地,就觉得你们合适。
可那个时候,你总一副不拿爱情当回事的姿态,我就怕你最终会辜负赫饶。”
一语中的。
我果然还是辜负了她。
贺熹还说:“后来赫饶休学了一年,我们不再同班,我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难怪后来交集少了。
等等,休学一年?怎么错过了这么重要的信息?
时间太晚,但因为心急还是给贺熹打了个电话,接通后他先说:“我问点关于赫饶的事。”
贺熹略显意外,随即笑了:“看来你这趟回国,不会再走了。
有什么疑问,我知无不言。”
萧熠直切主题:“赫饶大几休的学?什么原因?”
时隔几年,贺熹回忆了下才确定:“大三。
据说是她身体出了问题,无法适应警校的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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