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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需要,就让德诚去问问,但愿还没错过。”
“不会错过的,”
白莎的声音中透出几分激动,“报纸上都有报道的,是三天以后。
不过本说孙夫人和孔夫人也会来,但是好像她们在香港,也许来不了了。”
白莎对这活动如此了解,倒是让我有些惊异。
细想下,她该是有备而来的。
不过,既然是为抗日,又是白牧师所托的事情,无论如何是要帮忙。
我把德诚叫来,让他速去俞先生那里,要两张请帖来。
德诚走后,白莎接着和我闲谈,却又不时沉默,倒不比以往那般没得隔阂了。
“你准备在重庆长住吗?”
我问道。
她轻轻地摇摇头,望着手中的茶杯:“也不一定。
重庆说是战时陪都,但有办法的人想着跑去香港或是欧美,没办法的人也就混吃等死了。”
“这么悲观?”
“舅舅,你可能不太走动。
其实重庆还不是最乱的。
我到重庆前先到的武汉,更是什么都看到了。
一边有人在组织抗战,一边不少国府的大员,其实也想着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停战回南京了。
唉,真不知道他们要是回去怎么面对南京几十万的冤魂。”
我长叹一声,却是不知如何回答。
我想她说得也是不差,我自己怕是真的太闭塞了。
“我最近又看到了一些那边的报道。”
她平静地说道,“就是延安那边。
他们也派了人在武汉。
开始时大家都很好奇,猜着他们不是怪物就是苦行僧。
不过接触过的人说他们也是年轻人,接触起来很容易的。”
“你也和他们有接触?”
我稍有不安地问道。
白莎没有直接答我,幽默地说道:“我很好奇,记者的天性吧。
其实呢,舅舅,我倒是觉得他们很可爱。”
“可爱?”
我诧异地问道。
“是呀。
你不觉得他们有点像早年的基督徒吗?在荒野中坚持着信仰?舅舅,你的眉头怎么都皱起来了。
我知道,如果是白牧师的话,会要骂我无礼了。
可是你不知道的,在中国这几年,特别是抗战以后,真的很难找到有信仰的人了。”
看着我的惊诧,她笑道:“舅舅,你还是觉得女孩子应该在家里听话,别太关心政治是吧?”
再聊下去,只是觉得现在的白莎,心中已有了很多我琢磨不透的事,言谈中的老成和深思虽也有喜人的一面,可也不再像乡下时那么犹如一家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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