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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卷了卷舌头,轻笑道:“比如,69。”
中年一阵恶寒,刚刚即将升腾的欲火,一下就好像被一盆凉水冲醒,凉个通透,挥手让她们走:“草,玩儿也要先给我说,价钱另加,草,上去吧。”
此人正是残废王胜利,而这个小足道,也是转让酒吧那个老王的,因为他没有那么多现金,就把这个足道抵给了王胜利,并且还自带资源和客源,一接手,就能盈利。
如果不是看在他是残疾的份儿上,老王根本不可能把这买卖兑给他,即便是贷款也不会兑出去,但思来想去,还是给人家整个营生,起码能养活自己,就当积德了。
因为野狼酒吧和张海龙的矛盾,他多少知道一点,所以当初才会问我,我不发话,他就是有再多的钱,都不敢打这个注意。
“你麻痹的,就百八十块钱,你也整69?我真他妈服你了。”
王胜利骂骂咧咧地换了个电视台,坐在轮椅上,仔细地看着电视中无聊的综艺节目。
他每天的工作,很简单,就是坐在收银台,一个客人下来,他就收钱,并且记录服务的姑娘的号牌,以便月底结算工资。
偶尔也能遇到那些大方的客人,会给小费,有的姑娘会上交,有的则不会。
越来越小心眼,甚至多疑的王胜利,每天不教训下两个小妹子,就感觉浑身难受。
因为坐在这里,没有人和他聊天。
十几个妹子,没有客人,全都躺在床上“挺尸”
。
临近夜晚,一辆老款的雅阁,吱呀吱呀地停在了足道的门口。
车上下来一个满脸沧桑的中年,皮肤黝黑,毛孔之中尽灰尘,皮肤有的地方成诡异的绿色,好像那种在地道挖煤十几年的工人,手臂粗壮,手掌上全是老茧。
男子身穿一套黑色运动服,一看就是地摊货,走起路来,宽大的裤腿迎风摇摆。
他进了门,王胜利便将眼神落在他的身上,打量了几下,皱着眉头:“哥们儿,来玩儿啊?”
中年环视一周,看了看王胜利屁股下的轮椅,感觉到他身上的怨气,淡淡地小声问:“就是你找我啊?”
王胜利瞬间激动了,差点站起来,双手扒着轮椅扶手,带着渴望:“你是老黑?”
男子拿出香烟,点上,看着他,轻微地点了点脑袋。
“来,咱们进屋说。”
一楼的楼梯间,被他整成了卧室,不大,但一应俱全。
进来之后,老黑顺手将门关了,接着在王胜利的招呼下,坐在了破旧的拆卸床上。
“知道我们这行规矩不?”
老黑淡淡地抽着烟,不喜不悲。
王胜利忙到:“知道,知道”
,接着,他便从身后一个老式的柜子,拿出十万块钱,似乎准备了很久,他将钞票拍在床上。
希冀地看着老黑,双手有些轻微地颤抖,从胸口摸出一张照片。
老黑接过照片,看得很仔细,烟雾撩过他那沧桑的脸颊,有点恐怖。
“你说你,活着,不挺好的吗?”
老黑再次吸了一口,看着王胜利一点没有感知的双腿,似乎此时,良知还存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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