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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此人是真的年大人,那殿中之人又是谁?
这突如其来的事儿,别说他懵了,想来皇上也会懵吧?
被臣子这般戏耍,今日的皇上可不好伺候了。
白衣肃冷的年画,薄冷唇线拉一道浅浅弧度,“有劳郭大人。”
一言而出,令郭宾又是一愣,缓缓作了个请的动作。
殿内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这一位年大人身上。
年画缓步入内,白袍随着身后掠来的寒风微微起伏,至殿中,离高座数丈,掀袍,跪落,施礼,一气呵成。
“微臣年画叩见吾皇,吾皇万岁!”
熟悉的动作,湛冷无二的声音,这不是年画还能有谁?
景帝心头微震,拧了眉,眸光在年画与“年画”
之间粼洵扫视,似洞穿人心,片刻,疾言厉语。
“来者何人?竟敢口臣朝堂重臣,好大的胆子,当着朕的面,当着御史大夫年爱卿的面,居然冒名顶替?”
年画坦然抬头,容颜波澜不惊,眸光内清澈如秋水,一如往日的湛冷,薄唇轻启,“回皇上,微臣自是年画,帝君面前,年画就算有千万个胆,亦不敢冒名顶替,这冒名顶替的只有他。”
纤瘦长指缓缓指向“年画”
。
“哗。”
群臣喧哗。
沉毅不动的凤君晚眸光落在年画侧脸上,幽冷瞳内粼粼洵洵,冷星瞬闪,疑惑,不敢置信,讽意,苦涩……
万千的意味转化成无意味。
到底是自己低估了他,中了他的圈套?还是另有其人?
若另有其人,怎会这般像?莫桑都做不到八分像,此人竟是十分的像,此人到底是谁?
“年画”
冷冷的望跪地之人,眸底掠过阴鸷,出列施然而跪,“皇上,此人实属诬陷,无中生有,微臣才是真正的年画。”
景帝温雅的眸掠过精光,探究的盯着那口称年画之人,指尖轻敲龙椅扶手。
清冷眉眼,似水,薄冷而沉定,神情卓然自傲。
这不正是年画吗?
可着官服的那位,亦是相同的容貌举止,清清冷冷,亦是一样。
到底孰真孰假?
他缓缓开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说来。”
微微指了年画。
“谢皇上。”
年画叩首,“年前,此人暗算微臣,将微臣击落悬崖,所幸老天保佑,微臣大难不死,没想到此人胆大妄为,竟冒名顶替,当起朝堂重臣来了,微臣个人事小,可事关朝堂纲纪,望皇上彻查,整肃朝纲。”
话音一落,群臣窃窃私语,眼光不断在两位年大人之间扫视。
“皇上,他口出狂言,胡编乱造。”
“年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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