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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年画直咳个不停。
“当真是任性。”
凤君晚把她拖上了岸,年画腹中一阵难受,哇哇的直呕吐。
好一阵吐之后,坐在草地上抚胸喘气。
“谁让你突然放手了?”
“是你自己挣扎的,你还好意思说?”
凤君晚调完气息后冷声道。
年画眸光微摄,没好气道:“我挣扎你就得放手吗?”
这接连发生的一切,令她的思绪有些混乱。
刚才那一掌,她没想到他竟然不避又不还手,还让柳飘飘收了掌,他这算什么意思?
柳飘飘说的那一些,是真的吗?他们怎会到这个地方来?难道他们知道她与白笑笑的约定而跟踪来的?
那些黑衣人又是怎么一回事?还会是巫山阁的人吗?
凤君晚没有再言语,只一动不动的看她,眼底波光粼洵。
是啊?他为何要放手?
一阵山风急掠而来,身上的寒凉令他打了个寒颤,心亦跟着微颤,一道痛,自心口直浸入骨髓。
放手,那是他从未想过的,可他却真的放了。
年画一连串的喷嚏声令他的思绪回拢了一些。
微微叹息,长臂一伸,将她拥入怀,未及反应,胸前猛的一重,身子直直跌躺在草地。
“离我远一点。”
年画冰棱一样的声音传入耳。
凤君晚仰躺在草地上,索性不动,淡声道:“若这般你便开心,随你。”
“是,我很开心,开心极了。”
凤君晚凤眸定定的,看那如黑幕般天空,乌云随风疾动,遮住了那月钩儿,风啸啸声在耳伴回旋,周遭的温度似乎瞬间变低。
他在想,他那病根儿这辈子再也好不了。
年画远远的站着,负手背对着他,周身肃冷,脊背挺直。
脑中盘旋着笑笑临终所说的话,心头巨浪般狂掀,久久无法平静。
水越来越深,她似乎已陷得很深,无法再抽身。
林中寂静万分,偶有夜鸟飞过,惊起树叶扑扑簌簌作响。
举步便想离开。
“我不敢保证外面还有没有黑衣人,师弟武功虽然高强,但不代表是万能的,若不想死,便等到天亮再离开。”
凤君晚缓缓站起身,清冷无绪道。
年画身形微动,顿步,低头,未回头,冷道:“与你在一起就不代表不会死?你少惺惺作态。”
“你说得对,我是惺惺作态,从头到尾都在唱一出戏给你看,这样,你可满意?”
凤君晚剑眉紧蹙,极力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年画袖下纤手紧紧握起,“洛小五,余远,福姐儿,白笑笑,还有那疯了的宫女,凤君晚,你的戏都是双手沾满了鲜血,踏在他们的尸体来唱的,你夜晚能安睡?见我未死,一计一计往我身上设套,凤君晚,你到底想要什么?”
凤君晚长睫微闭,缓缓睁开,心似在无尽的深渊,浮浮沉沉,触不到头摸不到边。
“我想要的,你懂。”
“嗬,我懂,我自然懂,你想要这万里河山,想要所有的人都臣服于你,你……狼子野心!”
“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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