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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船的只有一个年纪已不小的船娘,不过在一片飞红柔绿中讨着生活,又常与前来游玩的少年男女相处在一处,即使岁月已经带走了她生理上的青春,眉眼间却还常带着一抹柔和的笑意。
在荡漾的水波中,小舟行出了涌金门,在三潭映月附近小驻了片刻,虽然此时只是午后,并非夜晚,日头也还遥遥地挂在天边,因此看不到这著名的景象,但望着四周绵密的春意,江南竟有些未饮先醉了。
“你觉得如何?”
羽灵背着长剑,同样慵懒地斜倚在船沿上,飘飘荡荡了一会儿,开口问道。
“不错,实在,很不错。”
一时间,江南竟找不出什么很贴切的形容词。
虽然生长在南方,但他的家乡平桥镇却是坐落在山丘的怀抱中,也是无缘见识到这等湖光山色。
作为一个怀揣着梦想的年轻人,他自然也曾想过迟早要出来闯荡一番,见识一下大千世界的奇妙,但没料到在一款游戏中竟已提前领略到了其中一角,心中不由地有些百味陈杂。
沉默了片刻,他才接着道:“你来过杭州,觉得此景比之如何?”
羽灵指着不远处的苏堤,道:“确实很像了,不过现实中更拥堵,很多时候你看这条长堤的两端,都是人头挤着人头,恐怕也只有在这儿,才会让你毫无障碍地游来荡去了。”
没多久,两人看得也差不多了,船娘打了声招呼,便接着将船向北面摇过去,因为羽灵的打算是趁着天明,在西北方向登岸,带江南去看一下曲院风荷。
谁料,在船只即将抵达时,他们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隐约的呼喝,江南豁然起身,一言不发地运起游龙步,在船头虚点两下,便一跃而起,横跨了四五米,硬是直接上了岸,跑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羽灵发现自己又被丢下了,恼怒地握了握小拳头,赶紧催促船家靠岸,付了船钱后也急急地追了过去。
凑到近前,江南才发现,在一条离湖不远的小道上,正有两波人提着兵刃,在气势汹汹地对峙着。
乍一见这突兀的冲突,总觉得有些诡异,羽灵赶上之后,他忙神情严肃地堵住了女孩的责问,二人一同观察着眼前的事件。
不得不说,这是差距极大的两批人。
一边是三个衣着鲜亮的少年,一看就是锦衣玉食的世家子弟,连手中的宝剑剑柄上都缀了明珠。
另一边却是六七个衣衫虽称不上褴褛,却也只能是粗布粗制,脸上也是风尘仆仆,透着一股土气的小子。
不过,俗话说的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此时这三个穿鞋的果然是有些心虚,站在前面的两个有些色厉内荏地吼道:“你们想干什么,你这个贱骨头的窃贼,还不把三弟的云龙佩交出来。”
江南隐在一旁,向着他们手点的方向望去,才发现那几个土豹子中为首的一位,右手手心里果然捏着一块东西,此时还有一条红色的流苏从他的指缝中漏出。
不过这貌似是一场由于偷技不佳而被失主发现的闹剧,却并未如一般情况下的趋势发展。
那偷儿明显也是一个小团伙的头头,此时被人追到这偏僻地界,竟恼羞成怒,叫出了弟兄,看来是想暗偷不成,转为明抢了。
江南查看了一下,原来那三位追查失物的年轻人分别叫赵元宝、赵元杰、赵元亮,竟似一母同胞的三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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