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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着牙狠狠地回答,她决定了一会儿就回去,倒要看看他是怎么奴役她家爱人的。
“好啊!”
阿斐答应着,便挂了电话。
“是昕尧的电话?”
顾熠走过来,甩了甩手上的水,那小宝贝已经被林伯用柔软的毛巾擦干净包了起来。
阿斐的宝宝是个男孩,很漂亮,孩子的妈也很宝贝这个孩子,所以就给宝宝取了名字叫宝贝,取这个名儿着实被阿斐嫌弃了一通,但毕竟是孩子妈给取的,也就这么叫了下来。
他琢磨着等孩子再大大,上学之前一定要改了名字,宝贝虽好,当小名叫叫还行,当大名,他真怕孩子大了要埋怨他。
“是啊,你家那位可是真宝贝你,舍不得你劳累,更舍不得你给我家宝贝洗澡。”
阿斐笑眯眯的说,丝毫不因为刚才顾昕尧那一通咬牙切齿的对话而感到生气。
他是羡慕这个已经改名叫顾熠的男人的,他家尚羽总是到处跑,没多少时间陪自己,而眼前这个男人,妻子就在身边,两人好像连体婴,到哪里都在一起。
若不是尚冉有事求顾昕尧,又放了个老月爸,只怕她还不会放心自家男人独自在家。
肚子已经明显鼓了起来的顾熠,用手捶了捶腰,才在阿斐旁边坐了下来。
离产期越近,他越有种身体负荷不了的感觉,偶尔把手放在肚子上,还能感觉到肚子里小家伙的动静。
“她是被吓着了,还请你多担待。”
顾熠笑了笑,俊美的脸颊虽然依然动人,但因为怀孕的关系,原本瘦削的地方都长了肉,现在看起来整个人圆圆润润,既不会让人觉得难以亲近,也不会让人觉得他冷漠。
只这样淡淡的一笑也让人如沐春风,再烦躁的心情也会刹时平静如水。
阿斐接过被包裹在毯子里的儿子,小家伙可安静了,自顾自的啃着手指头,看老爸看自己,还咯咯直笑。
看到傻笑的儿子,阿斐叹了口气,将儿子的小手拉开,又把林伯拿过来热好的奶瓶拿在手里,把奶嘴塞进儿子嘴里,小家伙咕叽咕叽的喝着,不哭也不闹。
“我知道,你们俩呀,真是绝配了。
一个看似粗枝大叶,一个看似冷漠高傲,其实都是傻瓜。”
阿斐一想到几个月前的事,就觉得很难理解这夫妻俩,明明不过是一只狗,让他们弄的好像是个人。
那天,那只大白狗笨宝又和这夫妻俩出去散步,同样在海滩,同样笨宝和海鸥嬉戏,只是谁也没想到会突然涨潮。
多少年都平静无波的布里海居然也会发脾气,那海浪一浪高过一浪,但凡是聪明人都该早早往上岸跑,只顾昕尧和顾熠夫妻俩,看到大白狗笨宝还在海里挣扎,就怎么都挪不动脚。
顾熠本是要下海救狗,顾昕尧怎么肯让,推着他往上岸走,等送他到了安全地带,她又折回身去救狗。
若是平时,大狗应该是能够脱身的,但那天事情太突然,狂风大作,乌云密布,海浪似野兽呼啸而来,将大狗卷在浪里。
顾昕尧哪里顾得了那么多,大狗跟着他们已经有段时间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在风浪里游到大狗身边,刚要抓住狗的身子,一个大浪又打了过来。
顾熠在岸上看的惊心动魄,等看到那个大浪打来,他差点吓的脚软,但差点也只是差点,他扶着身边的树站稳,镇定了下心绪,沿着刚才的路又返回了沙滩。
海潮已经退了下去,可救狗的顾昕尧和大白狗都不见了,许是被浪卷走了,他心下一慌,人已经迈进了海里。
岸上赶来救人的人看到他只身涉水,都赶紧跑过来,硬是把他拉了出来。
他当时的神情说不上悲,但看到的人心里都是一揪,那么好看的一个人神情竟是说不出的木然空洞。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快送人去医院,流血了!”
这时,大伙才看到他裤腿上已经染了点点血迹。
有经验的老阿公为他把了把脉,脸上满是不赞同,看他的样子已经四个多月了,那宽松的外套下,依稀还能看到微隆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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