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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不起那么久远的事情。
」
「今晚我可以见到你吗?」
「我从不计划那么遥远的事情。
」
直到伏黑甚尔走到沙发前,将鲤生的视线全部挡住,并且按住了他想要从沙发上举起的手。
上了膛的枪掉到了地上。
“「我猜在卡萨布兰卡一定有很多破碎的心,你知道我从未置身其中,所以不得而知。
」”
鲤生完美复述出了台词,然后才意犹未尽地仰起头,“你决定来拿赏金了吗,甚尔。”
“你做的?”
甚尔用余光瞥过地上诅咒师的尸体。
鲤生点头,还有些感叹:
“我发现了,他们好像对普通人格外不重视。
天价的酬劳当然伴随着巨大的风险,这才符合市场规律。
哪怕是稍微警惕一下我呢?但是没有,他们只忌惮五条悟留在这里的咒力残秽,对真正致命的东西一无所知。”
泉鲤生的眼里是甚尔最熟悉的东西,很透彻的单纯,是如今这片天际下唯一没有下雨的水蓝。
可真正单纯的人是不会手脚平稳而悄无声息地解决掉这么多诅咒师,哪怕这些人在甚尔看来并不入流。
单纯的人也不会在平台发布对自己的悬赏,妄图用这种方式来逼迫伏黑甚尔作出改变。
只要悬赏还在,不限时间的巨额赏金就是虚位以待的诱惑。
诅咒师里永远不缺亡命之徒,伏黑甚尔就是一个典型。
所以你要怎么做呢?那双眼睛在询问着他。
伏黑甚尔必须承认自己是带着火气来的,像是被正在驯服的小动物突然咬了一口,齿牙连皮都没咬破,但的确又代表着一种反叛。
但不知为何,在此刻,看见浑身血污还在沉迷看电影的泉鲤生之后,他恍惚觉得自己见过这样的画面。
想要对试图掌控自己的人露出獠牙,并切实改变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能改变——他太熟悉这样的事情了。
伏黑甚尔没能挣脱的东西,泉鲤生能做到吗?
“你不该让我选的,鲤生。”
甚尔摸了摸他的头发。
他们之间鲜少有这么温情的举动,甚尔也鲜少在他面前露出这样算得上柔和的虚伪表情。
他突然问:“想去旅游吗?”
覆盖整个关东的大雨还在不断往外扩展,没有要放晴的意思。
车轮压着水洼拐了个弯,积水溅上路人衣摆,举着伞的人冲着车尾破口大骂这种毫无公德心的行为。
“抱歉啊。”
坐在副驾上的泉鲤生对着车窗小声说。
不断有水珠从车窗上下滴,把外面的景色渲染得模糊,一晃而过的路标倒是很清晰。
广播里放着最近的新闻,说横滨的骚乱已经得到了遏制,请广大市民不要传播不实的消息,为了自身安全尽量减少外出。
或许是连带影响,这个时期的出境手续格外难办,关东关闭了大部分的进出口,要想离开日本就只能从别的地区。
伏黑甚尔正驾车带着泉鲤生驶向中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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