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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上说,小五拿到了本官贪污的佐证,才被凤相这般追杀。”
年画坐在火炉前,怔怔的望着那一段段炭条,静静道。
“什么?”
云成雨惊得不轻,“啪”
的也在火炉前的椅凳坐下,倒拧了浓眉,“怎么可能?大人受什么贿?”
年画淡薄唇角微微弯起半弧,淡声道:“你忘了本官刚上任,抄白之远府上那次,清点财务时少报了三分之一?”
云成雨松一口气,苦笑,“那不是把那些拿去给江南灾民了嘛?大人是一铜板都没拿,那算什么贪污?”
“可有人不是这么想。”
年画讽笑。
云成雨挠挠头,“大人你是说小五是因为手上拿了这个而死?”
“对。”
年画笃定。
有人要致她于死地啊。
“凤相拼了命在捉拿小五,就是为了致大人于死地?”
云成雨眉头深锁。
“对,也许。”
年画抬眸淡看他一眼,复又落在火炉上,随手将一旁装着清水的水壶放上炉中烧。
这一切,该是冲着她来的。
云成雨眨了眸,疑惑道:“对又是如何?也许又是如何?”
年画没好气睨他一眼,“听说你可是御史中丞。”
“中丞又如何?就不许有想不透的时候?我可不像大人,整个儿神仙似的,什么事都能通通透透,淡定从容。”
云成雨撇嘴。
年画神情卓然清淡,微笑,“得,少捧本官,本官可不是什么神仙,吃喝拉撒一样不少。”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事儿找上门来,慌也没有用。
“大人,不是成雨捧你,这朝中,如大人这般通透之人可真是少,要说淡定从容,也只有凤相能与你一比,那凤相,也真是让人看不透猜不明,你俩呀,就俩高人,怪不得凤相会视大人为眼中盯。”
“少把他与本官扯一道,就如今儿他所说,我与他,注定是敌人。”
年画淡道。
云成雨吐了吐气儿,有些泄气道:“那真不动卞一心?”
“嗯,暂时不动。
把精力集中放在查小五之死还有今日之事上,还有那份所谓本官贪污的罪证,得想办法拿回来。”
年画道。
“大人,小五被杀,那东西该会是落入凶手手中了,这对大人还真是不利,这会是谁呢?”
云成雨担心道:“凤相的人?听说昨夜凤相可是出动了玄甲十八骑?”
“对,是玄甲十八骑。
可如果是凤相派人杀小五,他又何必要围府?这不多此一举吗?”
年画凝眸。
云成雨大手轻抚了下颌,凝眸思索,“大人说得对,他这不就是多此一举嘛,那也就是说凶手另有其人?”
“也许。”
年画淡笑。
“大人,那隐在背后之人在暗,大人在明,这可真得小心才是。”
云成雨担忧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年画轻声道:“有些事小心也未必防得了。”
又不是第一日为官,这朝中各种阴暗肮脏手段层出不穷,她哪样没见过?走到今日,断不是侥幸,一步一步靠的是自己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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