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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个屁的病号,你小子有吃有喝有睡,舒服得跟活神仙似的,要不是两天没见你人,去家里找你时听咱姐说起,还不知道你小子这么狠,连老刀子都弄……”
“滚蛋吧你,哥也身受重伤差点一命呜呼好吧,你小子真没良心,就不知道弄点人参蜂王浆什么的给哥补补!”
冯平一脚丫子踹到赵猛肥厚多汁的大屁股上,没好气地埋怨他:“刚才听你喊得情真意切,还以为你关心哥的生死安危呢,白感动半天了。”
“生死安危你个粑粑!
咱姐都告诉我了,不就给小刀攮了一下,流点血,算个屁的伤,咱俩从小打到大,你哪回受伤比这轻了。”
赵猛毫不客气地拿过床头柜上另外半个西瓜,切开来啃得汁水横流,“哎,快点跟哥说说经过,怎么弄死他的?”
冯平知道面对赵猛这种大行家,要糊弄过关还真不容易,就半真半假地说到:“当时大意了,放倒仨人以后以为老刀子不敢还手,没想到那家伙倒真狠,二话不说提刀子就捅,一急眼就往他要害招呼了几拳……”
赵猛听得心驰神往,“你小子不仗义,这么大的场面也不叫上哥一起,要换了我在场,先废了他俩胳膊俩腿,再打断他十根八根肋巴骨,最后一手托了他下巴,喀嚓一声扭断脖子,这才叫过瘾,唉,可惜那天你二哥来得太早,要不跟李红卫那帮人动起手来,哥不揍他们个屁滚尿……”
正说得唾沫横飞,见冯平挤眉弄眼地拿脚丫子踢自己,赵猛一愣,“干啥?”
见冯平看向门口,回头一瞅,李红卫表情古怪地站在门口,鹏子手里拎着几盒东西,站在李红卫身后。
“哟,来了?”
赵猛脸皮奇厚,丝毫不觉尴尬地打着招呼:“进来坐,来就来吧,还拿什么东西,太客气了,又不是外人。”
迎上去接过鹏子手里的东西一看,自己倒乐了,举起来向冯平示意,“虎子,这叫心有啥来着,刚才你还念叨蜂王浆呢,这不就有人给送来了。”
冯平看看李红卫带来的人参蜂王浆,这五盒东西买下来怕得花上大几十上百块,心说李红卫十几年后能混到富甲一方的地步,倒真不是老刀子那种有勇无谋的莽夫能比的,入门即是客,也不好意思往外赶人,反正家人都不在,就从床上坐起来,笑着说到:“红卫老兄来了,条件简陋,凑合着坐下说会话吧,还让你破费,多不好意思。”
“小意思,不值几个钱,咱哥俩也算不打不相识了,当哥哥的来看兄弟总不能空着手吧。”
李红卫也不客气,笑眯眯地在对面的病床上坐下,“咋样,伤得不要紧吧?”
“死不了。”
冯平笑笑,“其实就是来验个伤,家里人担心,非要住院观察两天,估计明后儿个就能出院。”
“观察两天好,保险。”
李红卫顺着他的口风接了一句,“头两天叫几个南蛮子拿话唬弄了,跟老弟闹得挺不愉快,今儿老哥跟你陪个不是,改天等你好清了,叫上你二哥,老哥好好给你压压惊。”
见冯平摆手说不用客气,李红卫东拉西扯地聊了几句闲话,又说:“前夜个儿这事,听刑警队一个伙计说了,老刀子这么大岁数都他娘活狗身上了,有啥事不能当面说,半夜跑家里头挑事,南蛮子那钱真好有这么好挣的?”
冯平心说你老兄也强不到哪去,你们俩大哥别说二哥,那也不用客气,嘴里说到:“也不光是替那帮贼办事,估计还是因为以前那档子事……”
“甭管怎么说吧,落你老弟手里算他倒霉,嗐,人都不在了,咱背后不论人是非,说句实话,今天老哥来,一是探病号,二来有事求老弟帮个忙。”
冯平嘴角一弯,心说戏肉来了,“老兄太客气了,以你的名气本事,能有啥事要找我这小屁毛孩子帮忙?”
李红卫老脸一红,“那个……那个啥,老哥跟那帮南蛮子打过几天交道,吃过两顿饭,中队正查这事呢,老哥我虽然心里头没鬼,也是怕麻烦,虎子你看能不能找找你二哥,让他跟王队打个招呼?”
冯平只是笑笑,“这个忙可不好帮啊,老兄你别误会,不是我不想帮忙,是怕二哥那为难……猛子,别光站着,帮个忙给两位老兄切西瓜。”
鹏子忙摆手,“虎哥,不客气不客气,我去外面吸根烟,瘾头儿大,在这怕呛着你。”
他只是面相长得嫩,实际比冯平大着好几岁,冯平听他管自己叫“虎哥”
,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尼玛,哥现在也成小混混眼里的“哥”
了……
赵猛虽然年纪不大,也是个七窍玲珑的主儿,见李红卫拿眼看过来,知道他有话想私下里跟冯平说,托辞说刚才两块西瓜吃得胃里难受,捂着肚子下楼找厕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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