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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三更)
“看来得抽个时间认真地测试下……”
冯平暗自忖到,对自身等级的提升更是满怀前所未有的渴切,然而现实是骨感的,在河边猎杀了几只麻雀之后,冯平悲剧地发现,他的经验值还是停留在10级又3%的位置丝毫没有增加,对于这种情形的出现,他心里倒是提前有过思想准备,参考游戏中关于杀死低等级目标的经验值惩罚的设定,像麻雀和田鼠这种“低等级”
目标已经无法再给他提供任何经验值,换句话说,冯平要是想继续通过打猎的方式升级,就需要寻找野兔甚至更高级的“猎物”
才行。
略受打击的冯平暂时没了打猎的兴趣,迎着朝阳慢跑着回到家,把廖廖几只麻雀丢给小虎去玩,自己生火熬粥,刚把早饭准备好,就听见里屋响起了婴儿的哭声。
等刘淑云给小家伙换了尿布,冯平抱着他让爹娘先吃早饭,小家伙“咕咚咕咚”
地喝了半瓶子奶下去,冯燕才打着哈欠从里屋出来,揉着眼睛说到,“这小臭蛋也太能折腾了,整夜不好好睡,吵得我也睡不安稳,今儿还醒这么早。”
因为还没给孩子上户口,冯慧兰两口子就没急着给他起官名,农村人都习惯管孩子叫个“臭蛋、狗蛋”
类的贱名图好养活,冯平看着小家伙眼神发滞,便揽在怀里来回轻轻摇着哄他睡觉,“小臭蛋这么大已经开始认人了,半夜饿醒了找不见妈妈能乖乖睡觉才怪,过个三两天就好了。”
“过个三两天咱姑就回来了。”
冯燕走到跟前,轻轻掐了掐小家伙肉乎乎的脸蛋子,“小淘气包,白天不许睡觉。”
这才去洗漱吃饭。
等刘淑云把孩子接过去,冯平才有空端起碗来,听见门外有人喊“长军、长军!”
,回头一瞅,是刘占奎跟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院门口,便背着来人朝老爹咧嘴一笑,冯长军瞪了他一眼,起身迎了上去。
“老奎,今儿咋来这么早,还没到7点半呢。”
冯长军掏出烟递过去,看着那中年人,“这位老兄是……”
“咱俩昨天通过电话,我姓胡,胡拥军。”
那中年人不等刘占奎开口介绍,主动伸出右手来,冯长军动作有些生疏地跟对方握了握手,“哦,胡……厂长是吧,赶紧坐,吃饭了没,在这简单对付点?”
“吃过了,不用客气,你先吃饭,我跟占奎坐这等会就行。”
胡拥军四十五、六岁的年纪,两鬓却已经有了不少白头发,嘴里跟冯长军客气,眼角却忍不住往南墙根的彩条布蒙着的钢筋垛上瞅去。
“我刚吃过,咱上屋里头坐着说话?”
冯长军伸手往堂屋里让,刘占奎摆摆手,“院里敞亮,咱就跟这坐着拉两句家常,我今儿还有活得干,胡厂长没来过家,拉着我来认门,进了门我这任务就算完成,吸完这根烟就走,买卖上的事你们谈就行。”
“那咱就长话短说?”
胡拥军抬眼扫了一圈,见刘淑云跟冯燕在侍候婴儿,冯平头也不抬地端着碗喝粥,猜到是冯长军的家里人,也就开门见山地说到:“今儿来麻烦长军老弟你了——听占奎说你今年满四十,我比你大几岁,托大喊你个老弟——还是昨天那档子事,电话里说不清楚……”
冯平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听胡拥军一五一十地表明了来意——他跟刘占奎原来都是建筑公司的职工,一个当技术员一个当质检,后来刘占奎下海拉起人马干工程队,他因为业务水平出色调到公司下属的预制板厂当厂长,手下管着三十多号工人,这两年……确切地说是去年后几个月开始,因为建筑公司内部及各个私人工程队拖欠货款过多,资金上便有些周转不灵,尤其是今年开春以后,县里领导揣摩上意,开始重点清理三角债,建筑公司自身也欠了物资局不少货款,其业务范围又多是承接的各机关事业单位的建筑工程,上面不给拨钱,自然没有资金拨给厂里周转,相关的业务单位如水泥厂、砂厂也相继停止给胡拥军供原料,虽然老胡费了好多口舌,又是请客又是送礼地解决了一部分原材料供应问题,但关键的钢材还是没有着落,建筑公司库存的钢筋又暂时不能动用,去年跟几家用户包括永年一中的实验楼和校园改建项目部签订的供货合同就维持不下去,正愁得搜肠刮肚时看到了冯家在电视上打的广告。
“实话不瞒老弟你说,我现在真有点技穷了,今儿个高考一完,最多一个礼拜,一中就得催我交货,头几天收回来点货款,又把这几年存的废钢筋头都卖了才勉强给工人开了上月的工资,这会厂里账上只有千把块钱——这才厚着脸皮拉着占奎一块过来,老弟你务必帮个忙,有啥条件你尽管提。”
“不是我不想帮忙,开张那天就托老奎给咱介绍客户呢,有买卖上门还能往外推?实在是小本买卖,本儿小利薄,赊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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