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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夫走后,沈相言用毯子将夏榕裹了重新抱回榻上,也不说话就这么用手一下下顺着夏榕的头发,夏榕敏感的察觉到相公的不开心,也就乖乖的将脑袋放在相公的肩膀上任他给自己顺头发。
“榕儿给相公讲讲十岁那年掉进冰水里的事,好不好?”
声音比平日更显温柔,却隐隐透着些不对,夏榕虽然听出了相公语气中的不对劲却又不知到底哪里有问题。
但既然是相公想知道的事,夏榕还是认认真真的回忆道,“十岁那年,家中来了好些个和我们年级差不多的小孩,还有几个和榕儿一样是双儿的,大家本是在屋子里聊天吃点心的,不知怎的就有人提议要去宅子里后花园的水塘上玩冰戏,还问榕儿去不去。”
说道这夏榕有些不好意思,顿了顿继续道,“那时榕儿没几个玩伴,那些人突然问榕儿,榕儿想着能和他们一道玩,就开心的跟着一起去了。”
“其实那时也只下了两场雪,想来水塘上的冰冻的也没那么结实吧。
一开始大家玩的都很开心,不知怎的就闹了起来,摔倒了一大片,榕儿见状本来已经避开了,却突然被人从背后推了一把,也不知怎的榕儿倒下去的那块冰突然就裂开了。”
夏榕回忆到这身体不自觉的打了个颤,那种蚀骨的冰冷,他这辈子都不想在经历一次了。
沈相言见夏榕这样,伸手抱紧了他。
夏榕趴在沈相言的怀里,小声的继续说,“其实榕儿好像知道是谁推了榕儿,榕儿掉下去前看到了件滚着狐狸毛的披风,那披风的样式很特别,是玫粉色的滚着上好的白狐狸毛。”
夏榕顿了顿继续说,“那件披风是母亲特意定做来让嫡姐那天穿的,我记得那天还有好多人夸过嫡姐的这件披风。
其实,后来我想嫡姐推榕儿的那一把应该只是想让榕儿摔个跟头罢了,谁知道那块冰本就不太结实,就让榕儿倒了这么大的霉。”
“你们这群小姐公子想去后院玩冰戏,那群下人就没个出来阻止的?”
沈相言皱眉问了个最关键的问题,小姐公子们不知,那群下人应该知道那水塘上的冰没冻结实啊。
夏榕听了相公的问话低声笑了起来,想起那时一群小姐公子避开下人的模样,竟也将刚才那种周身冰冷的感觉驱散了几分,“我们那时是避着下人去的,要是让他们知道这么一堆小姐公子们要去玩冰戏可不得吓坏了。”
沈相言楞了一下,也随后释然了,这要是一场预先设计好的阴谋,想来夏榕早就没命了,不过他这个嫡姐虽然是无心要夏榕的命,却比有心还要可恶。
想到这沈相言闭了闭眼,听着夏季这性子也是个不能消停的,说不准早晚会主动撞到他手里呢。
沈相言也不想夏榕继续想那些个陈年旧事,主要是这事他不问清楚实在放不下心去,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也就不必再继续追问了。
随即岔开这个话题,取了榻前小桌上摆着的蜜桔给夏榕剥了起来,这种蜜桔味道甘甜,夏榕最近很爱吃这个。
两人分吃了一个桔子后,夏榕更是赖着相公不想起身了,实在是身上的毯子加上相公的身上像个小火炉一样让他整个人都暖烘烘,懒洋洋的。
沈相言也乐着让他赖着自己,伸手拿了一卷诗文,抱着怀里的小夫郎躺倒在榻上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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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起接连一个多月,小夫郎因为药浴和喝药的缘故身上开始有了淡淡的草药香。
沈相言抱着夫郎的小身子,难得的并不讨厌这种味道,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宁静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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