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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三想了想,我当着贾倩茹的面屏蔽了群信息,意思表达得很明确,再苦再累我都不卖身。
贾倩茹眼神复杂地点了点头,“我支持你,当初我太轻易就放弃了自己,心里面一直很后悔,可是这世上是没有后悔药可吃的,至于你外婆的手术费,我只能帮你两万左右,你也知道我手头紧巴巴的左手来右手去,其他的就要你自己想办法了。”
我心里一酸,立马握紧了贾倩茹的手,话都堵在喉咙尖上说不出来。
她处境比我还要艰难,颜丽丽说得没错,这个世上比我更不幸的人多了去,她便是其中之一。
贾倩茹的老爸坐牢后,家里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再加上她妈妈,五个长辈全靠她一人养活,他们在南宁也是没法混下去了,全搬回乡下去住的。
贾爷爷有严重的糖尿病,外公的胆结石手术费,再加上四个老人每个月的定常医药费,贾倩茹月收入没有两万以上是绝对扛不下家里的用度开销。
不卖身就卖肾,唉,我要是贾倩茹我也得走这条路。
就是这样的困难之下,她还想办法帮我,实属难得。
港商突然打电话来说他正在回公寓,我只好快快离开,重新去碰运气找零散工,但是,我这边明明已经被快餐店收下并且被派去送餐,送好一单回来交钱后,主管就告诉我,我被炒了。
折腾了一整天,我拖着疲累的脚步提早回到品魅舞蹈部休息室里,占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抱定今晚被辞退的心理准备等唐姐回来上班。
想不到第一个走进门来的人是苏珊娜,她见到我,惊讶地挑挑眉毛说,“黛儿,原来你在这?那个谁,好像叫倩茹的找你,好像很急,在微信群里到处问人,有没有见到你的。”
我愣了愣,赶紧从包里拿出手机一看,糟了,没电了。
找插座充电、开机,马上看到十几通妈妈打来的电话,还有贾倩茹的。
我心里冒起一阵寒气,哆嗦着手回拨给妈妈,那边一接通,妈妈就用颤抖的哭腔喊,“茵茵,快回来,你快回来,你外婆昏倒了!”
嗖地站起身,我大声吼过去,“妈,有没有打电话叫急救车?”
“没有啊,我都慌了手脚不知道怎么办呐,找你又关机又找不到,哦哦,我打给小茹了,她说她帮我叫救护车的。”
我妈语无伦次的交待说。
“哦,我马上回去,外婆怎样了?无论如何要让她保持清醒。”
我一连串叮嘱妈妈做应急措施。
挂上电话后我打去120问救护车到出租屋了没有,那边问我地址和外婆的情况,我一下子拔了充电插头,从苏珊娜手里抢了块充电宝,拎着手机和包包往外冲。
在员工通道上跟唐姐差点撞上,她一手拉着我问发生什么事了,我简短的说了我外婆病发,今晚我要请假,然后不顾一切跑出门。
来到车流滚滚的道路边上拼命扬手拦车,可是交通正值繁忙时段,想拦下一辆空的士等同登天那么难。
吱——
一辆跑车擦着我脚边停下,事出突然我受惊往后倒退一步,瞪着布加迪威龙的车窗玻璃降下,高天骏的脸朝我张了张。
瘟神,总在我不好的时候出现。
我撇开脸,跑开十几步远的地方重新扬手拦车,根本不愿意看到他。
“齐黛,过来。”
他的声音传来,指名道姓。
我霍地转过头去,见他已经推开车门下地,绕到人行道边上,双手插兜盯着我,在我又想调回头去的时候,他向我走来,他抬手扯松了领带,黑色西装将原本高大的身形衬得更挺拔,显得他的眼神更冷更深沉。
看来不好好地向他交待一声,恐怕他不会轻易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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