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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今儿你倒是得空。
毓儿出门在外已有些时日,可给宫里头报了信儿?何时回来?”
姚太后刚打坐毕,接过嬷嬷递的补盅,心情颇好。
“等要事理毕,毓儿便回来,他很是会照顾自个儿,母后莫要操心。”
景宁道。
“不操心?除了皇帝你,哀家最为操心的便是这孩子!
诺大的王府,至今无一女眷,成何体统!
这回儿待他回君都,便给他指配个王妃,速速赐婚。
哀家眼瞧着,顾阁老的长孙女倒是不错的人选儿,知书达理,贤淑慧德,堪为王妃之人选。
且顾府家世清流,廉洁甚誉,想必亦是合皇帝您的意!
罢了,干脆这么着,索性即刻赐婚,圣旨即日发送去晋阳!”
太后拍板。
“母后,您莫要这般急切,他那性子您是知晓的,即便是赐婚,可他自个儿若是不情不愿,便谁人都勉强不得。”
景宁劝道。
“其他的宗室在他这般年纪已有嫡长子了,你叫哀家怎能不急!
哀家身子日渐不济,他若是在哀家闭眼前还未有娶妻,这让哀家日后在地底下如何跟懿贤皇贵......如何跟她交待了去!”
太后狠拍了拍案几。
“母后息怒。
并非儿臣不肯颁旨,实在是......”
景宁想起那封让他方才极为恼怒的信儿,面露难色,苦笑不已。
正愁烦如何寻个借口回绝了太后这指婚的主意,倏间忽地灵机伺至,赶忙道:“对了,母后尚未知晓,大昭国有意与我大华和亲,节度使已递交请婚书。
皇家适婚者只有毓儿与凡儿。
此事关两国邦交,儿臣须得慎重。
若是即刻便给毓儿赐婚,恐怕会让大昭多心,引发不满。”
“大昭有意与大华结亲之事儿,哀家先前倒是听闻过,不过,他们这般快的功夫就递交请婚书了?听你之意,怎么,难不成他们属意毓儿?”
太后抬首道。
景宁颔首:“他们确有此意。
不过大昭大公主为皇位继承第一人选,又是大昭唯一公主,无论与谁和亲,只会招赘入昭。”
“若是入赘大昭,就毓儿那般执拗傲骄的性子,他必定不会同意。
且哀家亦绝不赞成他娶一外邦女子为妻!”
太后摇首道。
闻此言,景宁搁下手中的茶盏,赶忙道:“母后莫要操心,毓儿绝无可能!”
“哦?”
太后挑眉:“难不成皇帝属意凡儿去和亲?凡儿为大皇子,若是和亲入赘大昭,那么宫中尚还剩两位皇子的说。
现今东宫太子之位尚还空置,几个皇子的任何动静,只怕会引来朝臣揣测,后宫不安。”
“凡儿被那穆氏教养的愚钝木纳,性子胆小怕事儿,只怕人家大昭还未必看得上他!
不过母后莫要操烦和亲之事,此事儿说难不难,说易不易,其中亦有牵扯到其他,非和亲可解决。
毓儿已去边境儿,他自幼聪颖,又远见卓识,雷厉果敢,加之多有历练,相信他会处理得宜。”
景宁劝慰道。
太后摆了摆手:“罢了罢了,这些国政之事儿,哀家不通,且不宜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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