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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一少年,但他说话颇为倨傲,似是主人。
严生开口回道:“便是此处,二公子你看,这顶上、地上遗骨犹在。”
却是那不会功夫之人。
那功夫次强之人道:“嘿,看样子可比汉水那条更大。”
江朔闻言不禁浑身一震,说话之人正是程昂,二公子便是平卢节度使安禄山次子安庆绪,那不会功夫的严生自然就是严庄了。
安庆绪道:“严生,那我就不明白了,既然此庙中便有此物,当日何必去习习山庄受腌臜鸟气?”
严庄道:“回二公子,一者传说不知是否确有其事,二者时隔五百年就算有也不知道是否还保存完好,三者当世制作鼓吹乐器无出习习山庄者,定制玉箫之事本就要去拜访独孤丈,是以才先往习习山庄。”
那功夫最高之人开口道:“不想王忠嗣这狗鼠辈动了这么大的干戈,只是为了唐皇鼓乐之戏。”
江朔听出是那日安庆绪身边的老者尹子奇。
先进门的一人道:“得鼍皮而不为战鼓,真暴殄天物也。”
此人口音不纯,显非汉人。
那日雷清藏说如做战鼓是暴殄天物,此人却道做乐鼓是暴殄天物,江朔差点笑出声来,急忙拿手捂住嘴。
严庄道:“何军使说的是,然而如王忠嗣要拿这皮子做战鼓,那东军还能争上一争,但制成乐鼓献于圣人么,我们却也阻挠不得。”
原来此前说话的人是赠南霁云铁胎弓的何千年,那日在习习山庄他未说一句话,江朔还当他不会说汉话呢。
安庆绪恨恨道:“死狗奴,还将右教坊的几位供奉都请来,我等也不能硬抢。”
程昂道:“嘿嘿,那日五湖高手麋集,又有贞隐、神会两大宗师在场,若要用强,只怕就是尹先生也讨不了便宜。”
尹子奇“哼”
了一声没有接话。
安庆绪道:“我看南人柔弱,贞隐枯瘦,神会臃肿,也未必是尹先生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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