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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天化日之下,只是上个车而已,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敖锦回头看向魏思雨,反问道:“难道魏姨想到了什么歪的地方?”
魏思雨头一次听阮听兰敢这么跟她说话,抿了抿嘴,意有所指地说:“我这不也是为你着想吗?咱们女子最怕丢了清白,名节是大事。”
“这车夫毕竟是个下人,你与他远着些。”
车夫?
敖锦看着她家狼崽举世无双的俊颜,听见魏思雨的话,眼皮忍不住跳了跳。
“这严宣还没科举呢,他妈先把皇帝得罪了。”
团子先忍不住笑,想着魏思雨要是知道她错过了攀附皇帝的机会,非得把肠子都悔青了。
到时候严宣可以这么为他妈介绍。
我妈只用了三句话,就让皇帝将我从殿试上除名!
“思雨你未免也太过小心了。”
这话说得连俞妙竹听见都皱了眉,解释道:“这位李少侠,是我们给听兰请回家的武师,也是现在教宝玉读书的先生。”
她还在一旁站着,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况且李宋也就是扶了一下胳膊,怎么能扯到她家兰儿的名节上面?
俞妙竹头一次觉得,魏思雨也太过严苛了,若是将来听兰真嫁到严家去,有这么个婆婆在,说不定要吃好大的苦。
“女儿身正影直,自然没什么好怕的。”
敖锦丢下一句话,眼见魏思雨又记恨上她,懒得看她那一脸刻薄相,放下车帘不再理她了。
俞妙竹原本打算跟魏思雨一辆车,路上陪她聊天解闷,见状也不想再跟她坐在一起,到前面上了阮兴旺的车。
魏思雨自己留在原地,朝着地上跺了跺脚,往最后一辆车走过去。
一个马夫!
还又当武师又当先生的,还能教出个状元不成?
这次往京城去的车夫,都是宋黎偷偷安排的暗卫们,见她居然敢得罪自己主子,连个凳子也不打算给她放。
魏思雨叫了几次车夫都装听不见,只能自己姿势可笑的爬着上了车。
她一掀开车帘。
看见凳子就在车里放着。
气得对着车夫就骂,可暗卫只装作听不见的样子,让她满腹的火都打在了棉花上。
魏思雨就真当他是个聋子,自己坐在车里骂道,“阮听兰这个贱人,我就不信她跟那个车夫没点儿什么。”
“当着我的面还敢这么不知检点,这一路上我非把她逮个正着。”
话音刚落,马车就重重的颠了一下,让魏思雨猝不及防地就磕在车壁上,疼得她直叫唤也没人搭理她。
这一路上。
哪有石头,暗卫故意架着车从石头上过。
直把魏思雨颠得头脑发昏,面色苍白,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魏思雨这魂都要被颠散了。”
团子幸灾乐祸地给敖锦汇报着。
敖锦:“谁让她自己上赶着得罪了宋黎?这一路上有的她受罪了。”
她现在躺在车里,舒服极了。
宋黎怕敖锦被颠着,一早用上好的皮毛把车里铺得十分软和。
还贴心地提前叫暗卫搜集了江南各处好吃的好玩的,生怕她路上无聊。
现下正是江南莺飞草长的时候,阳光也不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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