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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上菜的苏娴手一滑,端着的菜盘啪地落地,把正议论的几个汉子吓了一跳,偏那两个汉子并不知她与孙家的关系,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苏婵走过来蹲下,捡起碎片,清理净地面,顿了顿,生硬地问:
“你是不是累了?去歇会儿吧。”
“只是手滑,不要紧。”
苏娴平声说完,淡定地向厨房走去。
苏婵立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只听桌子前不八卦就会嘴巴痒的汉子又开始兴致勃勃地议论开了:
“当时那小娘子正和自己相公的表兄弟在祖祠里翻腾,祖祠啊,是孙家的祖祠,不过祖祠也是个好地方,平常不会有人去。
赶巧那天孙里正做了个梦,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梦,大白天就去给祖宗烧香,没想到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了动静,开始以为是贼,唤来人一看,我家兄弟的大舅子在孙家做长工,据他说,当时那小娘子的肚兜还绑在孙家表兄的头上,那个白嫩水灵,腰段又细又软。
孙里正一看差点没昏过去,把人拿下分开审,那小娘子是个厉害的,口口声声说是孙家表兄对她用了强。
孙家表兄一听哪里肯承认,一口咬定孙家小娘子是因为孙大郎那方面不行,耐不住寂寞又想早点要个儿子,所以才找上了他,孙家的小孙子和前些日子小产的那个都是他的种。
他还说那小娘子第二个也想要个男胎好多分家产,谁知道梦里是个女胎,几次三番说不想要,结果那一胎最后真掉了。”
“从第一个儿子出生开始直到现在,孙大郎竟一点都没有发觉。
莫不是那是个傻子?”
旁人讥笑道。
“说是没发觉,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因为自己那方面不行,还怕人知道,只得忍气吞声戴绿帽,孙大郎那个长相一看就是弱的,那个模样怎么可能生得出儿子!”
先前讲八卦的人不屑地说。
“既然小娘子和奸夫被逮住了。
接下来怎么处置?火烧还是浸猪笼?”
有人起哄着笑问。
“孙里正就是再气愤也不可能再在官府的眼皮子底下做那等事。
孙里正已经把赵家告到衙门去,女人和孩子全退了,还要了一大笔补偿银子。
嫁妆也扣下了。
至于奸夫,被打了个半死正养伤呢。”
“那小娘子一看就不是贤惠的,当初和孙大郎就是先勾搭上,之后还逼着孙大郎休妻。
当闺女就能干出这种事,这样的小浪蹄子玩玩还行。
也敢娶回家,这种蠢人活该被戴绿帽!”
议论声随声附和声此起彼伏,苏婵薄如刀的唇角冷峻地抿起,顿了顿。
走到那张正八卦得热火朝天的餐桌前,抬起下巴,眉心阴森地望着他们。
以一种锋锐沉冷的居高临下姿态低声道:
“几位客官,请不要在本店提起‘蹄子、婊子’之类的物件。
会影响其他客人的食欲。”
“……”
正热闹八卦的几人闻言,嘴角狠狠一抽,一齐望向她,总觉得今天的苏小妹出奇的可怕!
苏娴走进厨房,漫不经心地道了声:
“抱歉得紧,刚才的咖喱猪肉片被我弄撒了,麻烦再做一盘!”
话音才落却哑了口,本该忙碌的厨房此时异常安静,除了还在坚守岗位的胡大舅,其余人全都悄悄地扒着门往后巷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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