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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知强撑着胸口的痛意坐了起来,大口喘着气,手指向门:“出去!”
陶吴十分委屈:“姑奶奶,这是我的房间,你要我去哪儿?”
“你的房间?”
九知这才将屋内上上下下打量了一次,其实本就是给他们安排的三间客房,并未有太大的差别,陶吴这件树屋与九知那间不同的地方在于陶吴这间没有水镜,九知哦了一声,随即又觉得不对劲,问道:“我为什么在你房间?”
“……”
“你想干嘛?我告诉稚英了哦!”
“姑奶奶,你能不能消停点,”
陶吴欲哭无泪,“你身上的伤不疼?”
“当然疼,”
九知靠在床头揉着胸口,眼神从陶吴脸上掠过,咦了声,“你的牙怎么缺了一半?”
“还不是因为你?”
陶吴翻了个白眼,又说道“你别揉了,本来就没有,再揉也揉不出个什么来。”
“你才是平的!”
九知抄起枕头来又想向陶吴扔去,抬手间的牵扯疼得她龇牙咧嘴,正巧这时朝良端着碗推门而入,陶吴立马噤声做出一副这与他没有关系的模样,朝良看了九知一眼,道:“醒了?”
九知把玉枕放在腿上,对朝良点了点头,看向他手里的碗:“你端的是什么呀?”
朝良没有回答,走了过来,在床边的方凳上坐了下来,对她道:“受了内伤就不要乱动,不疼?”
“疼。”
九知咧着嘴笑,满脸的缺心眼,一边笑着一边往朝良端着的那只碗里看去,一见那黑黝黝冒着热气的药汤,她脸就垮了下来,扁着嘴:“这什么东西!”
“枯荣草汤。”
朝良拿着汤匙在碗里搅了搅,又自己尝了下:“不烫了,喝吧。”
九知虽然一脸的视死如归,但还是仰头就把药喝了个干净,陶吴在后面乐道:“这枯荣草不是巫族的那些姑娘送给你的吧?”
见朝良没有否认,陶吴吃了一惊:“还真是?”
九知一边捡起了朝良的袖口擦嘴,一边说道:“我说这药汤怎么不如以往的苦,原来是饱含了别人姑娘的爱——意——啊——”
朝良眼底浮起不明意味的笑来,陶吴一脸揶揄:“这药汤苦不苦我不知道,但我怎么觉得你有点酸呢?”
九知被惊得抬起头来,瞪了他一眼:“你少说两句话,牙都没了,我瞧你喷了好多唾沫星子出来了。
“
她一脸嫌弃:“你都不觉得说话漏风吗?”
于是说话漏风但无法反驳的陶吴只能十分憋屈地闭上了嘴。
九知瞄了眼朝良,触及到他带笑的目光后又迅速将目光收了回来,朝良将她手中的药碗接了过来,对她道:“你好好休养,等你好了,我们就出发去找稚英。”
“稚英有消息了?”
九知连忙问道,陶吴眼前一亮正想开口,又想起九知方才说的话来,又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对朝良努了努嘴,让他说。
朝良道:“方才我看了看稚英留下的尾羽,上面有隐匿的术式,解开后显出一段话来,说是自己之前对陶吴有隐瞒,如果陶吴愿意原谅她的话,就到岐山去找她。”
“岐山?”
九知思索了片刻,看向陶吴,“她有什么瞒着你的事情,你知道吗?”
陶吴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我要是知道了那还叫瞒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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