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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是喜欢吃辣的,哪怕每次一沾辣都会被糊得一脸泪也还是喜欢。
但是家里说吃辣太刺激,给他做专门的营养餐,结婚前也跟他说不能任性,要随着alpha的喜好,于是清淡的菜他也习惯,不过也仅是习惯,谈不上喜欢。
可他没料到季渝会细心留意他平时吃杨姨做的哪道菜比较多来判断他对菜的喜好程度,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感动的。
饭间还是季渝找话题跟他闲聊,但能感觉到今天文溪的话要比以前多一些,在规规矩矩回答完他的关切询问之后,犹豫一下还会问他:“那季先生也要多注意休息,工作一直对着电脑看太久对眼睛和脊椎也不好。”
“嗯。”
季渝笑了笑,给他盛汤。
原本该是自己弄的做饭让季渝做了,洗碗就不能再磨蹭让alpha也替他做,文溪在季渝起身收拾碗筷的时候拦住了他:“季先生,您去忙您的就好。
我也做不了别的什么能帮得上您的事,就我来洗碗吧。”
季渝的工作白天就做完了,但听他这么说也只好应下,帮着把碗筷收拾进厨房,但怕自己在他会不适应就在外面客厅沙发上坐着刷新闻看。
但手上沾了油,文溪把碗放进洗碗槽的时候滑了下,碗从案台摔到地上,发出碎裂的声响,瓷渣溅得一地都是。
文溪小声叹了口气,蹲下身去捡碎片,心里不由得升起一种很深的挫败感。
自己好像真的什么也做不好。
不能让父母放心,也不能讨好自己的alpha丈夫,又贪玩又爱耍小性子。
真的很差劲。
季渝听到碗碎的声音也吓了一跳,丢下手机就快步走去厨房看,见文溪用手在一块块捡碎渣,皱着眉过去蹲下身拉过他的手看了看,声音尽可能地放轻:“有没有伤到?”
“没。”
文溪摇摇头,没抬眼看他,低低地和他道歉,“对不起,我把碗打碎了。”
本来这几天专门调出了时间还察觉到oga有故意躲自己的季渝就有些纳闷,现在见他一副客气又疏离的样子更是一口气梗在心口。
季渝没再问,放开他的手,干脆利落地把人打横抱起往外走。
文溪吓了一跳,僵着身子不敢动——在他刻意遗忘的记忆里,季渝上一次这么抱他还是在他坐在楼梯上以及发情期的时候。
季渝这次并没有放下他,而是自己坐在沙发上,就着抱他的姿势让人坐自己腿上。
文溪靠在他怀里有些为难,闷闷地没吭声。
季渝给他脱掉鞋,让他把脚踩在沙发上,一只手动作轻缓地挽起他的裤腿到膝盖,仔细检查之后发现没有伤到才松了口气。
这个过程许是季渝刻意为之,有些漫长,等季渝给他轻轻放下裤腿,一低头才发现oga已经靠在自己怀里睡着了,连睡着的时候也乖巧得让人心软,不过或许是睡得不安稳,他始终皱着眉。
季渝抱着他回了卧室,动作极轻地把人放到床上,又去沐浴间浸湿了布巾给他擦脸。
oga的眉还是皱着,细密的睫羽轻颤了颤,看得季渝有些心痒,被蛊惑似的低头在他眉心轻轻吻了下,却意外地将oga的眉抚平了,季渝能嗅到熟睡中的人无意识散出来的甜奶味信息素的香气。
他想起每次目睹文溪翻墙爬树时灵动的神情和跟隔壁邻居家的alpha打闹时张扬肆意的笑容,又有着眼前最恬静的睡颜,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有点喜欢上这个平时乖巧,但对着自己信任的人就会露出小机灵本性的oga。
季渝无意识散出的信息素对和他共同经历过一次发情期的文溪而言很熟悉,也有着出于生物本能的依赖。
待季渝又看了会儿,起身准备回自己房间的时候,就感觉到自己衣角被轻轻拽了下,他回头一看,是熟睡oga察觉到他的离开,做出的无意识的挽留动作。
什么是一颗心都融化的感觉?
季渝这时才发觉,自己自诩不错的自制力简直就是不堪一击。
他回自己卧室冲凉换了睡衣出来之后,还是被alpha的恶劣思想占领了上风,用一个自己都觉得很拙劣的借口说服了自己——都已经是合法夫夫了,睡一张床很正常。
他像被蛊惑,犹疑着想要靠近这个不愿向他展现自己鲜活气息的oga。
季渝掀开一方被角躺进去的时候还有些紧张,他突然荒谬地感觉自己有点像古代侍寝的妃子,自己洗干净被塞进皇帝的床铺。
所幸熟睡的oga好像并没有对自己身边多出来的alpha感到排斥,在嗅到季渝身上清浅的茶味的信息素时,在他有意伸出的手臂下不自觉地翻身滚进了季渝怀里。
oga上一次这么全无防备地窝在他怀里还是刚结婚的发情期。
季渝小心地伸手搭在他背脊上搂了搂,觉得怀里的oga小只得过分,隔着一层衣料能感觉到他肌肤的细腻和柔软。
文溪醒的时候季渝已经醒过来有一会儿了,但他没有动,低着头看怀里的oga,看他睡得通红的脸和温软的唇,为自己的恶劣反应感到深切的良心上的谴责,但又舍不得放开他。
不过文溪醒的时候明显意识还停留在睡眠状态,季渝眼睁睁看着他往自己怀里蹭,迷迷糊糊还有点打小呼噜,是还想赖床的意思。
季渝起了兴致,手指轻轻捏住他的鼻子,oga出不了气,又困惑又烦躁,能看得出他要发起床气了,却没有任何暴力行径,只是鼻音很重地哼了两声,跟他的信息素一样奶气,一巴掌挥开alpha作怪的手,顶着一头睡乱的卷发坐起来,哀怨地半眯着眼看季渝:“好困……我就再睡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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