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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视,葛根率先败下阵来。
“满月,玉佩借我用,我以后想法子还你。”
他咬了咬牙:“写借据也行。”
“你每年能赚多少银子,家里有多少存银,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柳纭娘不客气道:“就凭你给严松雨送礼的次数,想要还上我那枚玉佩,至少也要十年年。
万一在这其你生个病,摔个跤,我问谁要去?”
她挥了挥手:“没得商量。”
葛根怒瞪着她:“你要怎样才肯答应把玉佩给我?”
柳纭娘沉吟了下:“拿你们家的铺子来换。”
“你做梦。”
葛根脱口训斥。
柳纭娘摊手:“你不愿意便罢了。
这种事情讲究你情我愿,我又没有逼你。
你这么凶做甚?”
她打了个呵欠:“天色不早,我得歇了。
你出去吧!”
葛根礼物已经备好,再加上那枚玉佩,寿礼就很合适。
若没有玉佩,只凭着他买的东西,在李家一众宾客,大概还是寒酸的那波客人,他去是为了给严松雨长脸,可不是让她丢脸的。
“拿别的来换。”
柳纭娘闭着眼睛:“你家别的东西我也看不上啊,或者,你家地契也行。”
“你……”
葛根咬牙切齿:“你怎么变得这样不可理喻?”
柳纭娘看着他,语气冷淡:“提醒你一句,你敢去送礼,我们俩是要一拍两散的。
所以,你若真的拿铺子和房契来换,那就是我自己的东西。
和你们葛家无关!”
葛根:“……”
这样的情形下,他怎么可能给?
正想再说几句劝她一劝,却见面前女子不耐烦地挥挥手:“想让我退让,绝无可能。
我也不是强买强卖,你自己回去好好琢磨。
赶紧出去,别耽搁我睡觉。”
一整个晚上,葛根都翻来覆去,床铺不大,父子俩挤得像腌酸菜似的,听着边上儿子的呼噜声,他脑子里思绪翻飞……这么大的事,他不敢自己做主。
天刚蒙蒙亮,他就敲开了母亲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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