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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这是哪儿?&rdo;桑朵抹了一把额头冰凉的水珠,在心里惨叫了一声,来者不善的阴暗气场迎面扑来,她根本来不及思考自己是怎么到这里的。
春姐笑眯眯地走过来,把一口烟喷到她脸上,&ldo;姑娘,你人已经被卖到了春暖阁,你就是我的人了,一会儿你的客人就来了,好好用你这张可人的小脸给我伺候好了,不然我可真会把你卖到鸟不拉屎的地方,那你就真惨了。
&rdo;
春暖阁?
窑子?
桑朵知道自己在发抖,身体里像是刮起了龙卷风,&ldo;不行,不行!不可以,我是苏……&rdo;
春姐早就看烦了这样的场景,无非都是如梦初醒的姑娘们大声反抗,哭喊着求情的戏码,她作为春暖阁的老妈妈,每天忙里忙外,她实在懒得再去听一个她认为又是高度相似的故事,所以她手一挥,一个壮汉就拿布条堵住了桑朵的嘴巴,另一个壮汉将她乱舞的手脚迅速绑了起来,见桑朵试图反抗,两个壮汉一人一巴掌就打在她的脸上,两个人的动作一气呵成,一点都不带犹豫,随后将五花大绑,嘴含布条的人往床上一扔,等着他们口中突然发了一笔横财的刘书生来点场子。
门就这样被无情地关上。
桑朵用尽全身的力气都没法挣脱开绳子的力量,她的喉咙深处不停地发出&ldo;啊啊啊&rdo;的闷响,眼泪就这样一滴一滴,滴在这个刺眼的红色床单上,可这热闹非凡的春暖阁根本没人听得见她微弱的求救声。
桑朵尝试了很多次,脖子那里越来越紧,呼吸也被紧紧地撕扯着,希望就这样一点一点被吞噬掉,她甚至怀念起手术室刺眼的光,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将生命结束在心脏手术台上。
门外的嬉笑声越来越近,桑朵的身体在一阵阵的寒战中缩成一团。
&ldo;哎呀,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佳人,实在是不雅。
&rdo;刘书生在春姐一路的寒暄下,推开了房门,隔着纱帐他就瞧见床上绑着人。
春姐笑,&ldo;这可是今天新来的姑娘,怕脾气倔伤着您怎么办。
&rdo;
刘书生摇头,刻意强调,&ldo;我还想和佳人多聊聊,一起唱唱小曲,喝喝茶再……&rdo;
春姐笑而不语,反正人和客人她都已经放进去了,后面的事情她就管不着了,她安然地关上门就退了出去。
桑朵越退越后,已经将身子逼到角落里,在破碎的呜咽声中拼命摇着头,祈求这个男人能发发慈悲心放过她。
&ldo;姑娘,你别怕,我这个人很好说话的,只要你……&rdo;刘书生走过屏风,绕到里屋,一步,二步,三步,正好三步,这个男人突然就打住了舌头,踉跄瘫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睁大眼睛盯着床上的人,心脏像是漏掉几拍,嘴唇都发白了,惊愕崩溃的大喊,&ldo;鬼啊,鬼啊,有鬼啊……&rdo;
桑朵心里一颤,呜咽声反而被吓停了几秒,她直直看着她,喉咙里嘶喊的闷声又一次让眼前的男人失去了声音。
大概停顿了两秒,刘书生跌跌撞撞地爬起来,用笨拙的身体撞开房门,一路从楼梯上滚下去,嘴巴里依旧重复着&ldo;鬼啊,鬼啊,见鬼了……&rdo;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像一个被点燃的炮竹,一脚炸开了春暖阁的门。
☆、有我在
春姐虽然不认识踹门而入的苏浩宇,但她认得跟在他后面的人:苏浩天,他可是春暖阁的贵客。
她见闯进来的人不单单是苏家的人,还有真枪实弹的士兵,立马卑躬屈膝地询问。
&ldo;苏大少爷,这是吹了什么风,这般阵势可是要把姑娘们给吓坏了。
&rdo;
披头散发的刘书生刚好滚在苏浩宇的脚边,他的眼睛完全失了焦,依旧用惊恐的声音重复着:&ldo;有鬼啊,有鬼啊,见鬼了。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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