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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左估家后,杜铭川又成功地帮另两位病人阿通和拉铁驱除了体内的虫子。
按他的估计,除了左估中蛊时间长,并且因为年纪大的原因,恢复起来需要一段时间,阿通和拉铁这两个壮年汉子用药水洗洗,过个三两天就能下地干活了。
从拉铁家里出来,天se已经见黑。
杜铭川望着四周隐隐绰绰的群山,活动了一下四肢。
连续三次发动灵觉驱虫,让他感到筋疲力尽。
虽然搞不清楚蛊灵石产生灵觉的原理,但他知道这种能力并不是完全依赖一块石头,还和自己的意志和心念有关,甚至身体是否强壮也至关重要,要不是他从小在父亲的严教下站桩打坐砍柴烧窑,这会儿还真支持不住。
他想起了武侠小说,这锻炼灵力和练武的内力有点相似。
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的灵觉强大到一定程度,不就变成武林高手了?他又觉得这有点异想天开,自嘲地笑着摇了摇头。
正当他迈开步子准备回家的时候,从旁边昏暗的小路里窜出一条人影,一把拽住他:“大侄子,到我那里喝两口。”
杜铭川回头一看是阔哈,便笑着说:“阔哈叔哟,我累的慌,还是先回去睡喽。”
阔哈使劲拉着他往边上的小路走:“我知道你累哟,特意弄了点野味,补补身子。
喝两口高粱烧,也解乏哩!”
杜铭川假装拧着不走,却仿佛拗不过阔哈的样子,半推半就地跟着到了阔哈的屋,说:“阔哈叔,这样不好,我妈他们还等我吃饭呢。”
阔哈推开门,把杜铭川拉进去,道:“放心喽,来前我跟塔台招呼过了,你就放心在我这儿吃着喝着,就是醉了睡这儿也没事哩。”
四方的桌子上已经摆上酒菜和两付碗筷,显然今天的邀请并不是心血来chao。
酱黑se的腊野鸡切成小块,散发着烟熏过的香味,这是阔哈亲手熏的。
每年冬天的时候,家里火堂上方的吊架上就挂满了一条条的猪肉。
别人家火堂里都是柴木和谷壳,阔哈却从后山里找来一种不知名的草,晒干了放在火堂里,熏出来的肉特别清香。
他做的熏肉算得上一绝,年年都要拿到镇上去卖。
今年熏肉的时候还搭着熏了几只野鸡,除了给兰花送了一只去,剩下的阔哈放着一直舍不得吃。
另一盘鲜炒的辣子炒野兔肉,还在冒着腾腾的热气。
这只野兔是阔哈特意到老猎户阿捏果那里买来的。
阿捏果一边笑嘻嘻的数着阔哈给他的旧得发黄的零钞,一边朝看不见的半山腰的草屋方向努着嘴说:“又往那边送哟!”
阔哈板着脸骂道:“你个尖尖老壳儿没事莫扯锅巴蛋,你管我买去给哪个吃哟!”
阿捏果也不生气,嘿嘿笑着说:“我晓得我晓得。
我屋里头还有半个野猪腿,便宜给你,正儿八经的。”
阔哈的确是打算把野兔给兰花送去的。
杜铭川那天的话让他犹犹豫豫拿不定主意。
自从和山洞里那人搭上关系以后,这两年他经常被噩梦折磨得睡不着觉。
要不是为了兰花,他也不至于受那人的引诱走上这条路。
现在就像上了贼船一样,想下也下不了,何况,他还梦想着兰花变成自己的堂客呢。
他把野兔分成了两份,半只送去给兰花,剩下半只留下来招待杜铭川。
他需要清楚得知道兰花心里的想法是不是和杜铭川说的一样,这山外人的一套套说辞是他这个山里人平常没有想过的。
如果真是那样,他就得摸摸这娃的底细,到底知道了多少,又有什么对付那人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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