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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rdo;

&ldo;你好啊，芭巴。

&rdo;我穿过大厅，给门口的保安一个飞吻。

她作势抓住那个吻，然后往旁边一扔。

每天我都跟她开这样的玩笑。

&ldo;史蒂文斯好吗?&rdo;她问。

&ldo;又老又有钱。

你的……你的丈夫好吗?&rdo;

&ldo;你忘记他的名字了吧?&rdo;

&ldo;对不起，&rdo;我喃喃地说。

&ldo;今天下午老忘记人名。

&rdo;

&ldo;大家都有这样的时候。

&rdo;她这样说并没让我心里好受一点。

&ldo;你来见巴里吗?&rdo;

我点了点头，电梯铃响了。

巴里的办公室在三层楼，巴斯特纳在四层。

一走进电梯间我就摁了四层，等电梯门一关上，我整个人顿时瘫软在墙上。

脸上的微笑消失了，脊背再也撑不起身体的重量，手在口袋里紧紧握着那个听差的工作牌。

电梯一路往上。

叮的一声，电梯门在四层楼打开，我挤出门，走进豪华的走廊。

右边有一个服务台，我直接往左走，巴斯特纳的助手不会让我冲进去捣乱的。

没办法，只能先在外面逛逛。

走廊的尽头是一扇雪花玻璃，门上有一个数字键盘。

我无数次看见巴里在键盘上输入他的密码，于是现在我也依样画葫芦，打开了玻璃门。

里面装饰得像一个律师事务所，但是那气派又超过律师事务所。

巴斯特纳联合大厅四壁全是美国国旗的黑白照，照片里的国旗有的飘扬在国会大厦上，有的在白宫屋顶上，在这个城市所有的标志性建筑上──只为了彰显主人的爱国之心。

这些大大小小的国旗照都是用来招徕客户的，瞧，我们巴斯特纳说客在美国政府里可以左右逢源，大小通吃。

我一点也没有停留，直接转身往右走，一直走到大厅的后面，穿过一个小厨房。

这个时间巴斯特纳还在会议室开会，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如果我运气好的话──

&ldo;哈里斯?&rdo;一个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我急忙转身，带着虚弱的笑容。

奇怪的是，背后这个人的脸看上去完全陌生。

&ldo;您是哈里斯&iddot;桑德勒吧?&rdo;他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