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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1页）

&ldo;你知道自己遇到大麻烦了吗?&rdo;我突然打断她。

她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ldo;什么?&rdo;

我忘记了十七岁孩子的思维。

对我来说，从零到六十，再从六十到零，一口气都能数得完。

&ldo;你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吧?&rdo;我说。

她张大了嘴。

&ldo;等等，&rdo;她喃喃地说，开始摆弄脖子上的通行证。

&ldo;你是说克劳偷了参议院的笔?我告诉过她别碰这些东西，可她老是说，既然笔都插在杯子里了──&rdo;

&ldo;最近没丢什么东西吗?&rdo;我问。

我从口袋里掏出她的工作牌，递到她面前。

她看起来惊呆了。

&ldo;怎么会在你那儿?&rdo;

&ldo;你怎么丢的?&rdo;

&ldo;我……我也不知道……上周就不见了──他们又给了我一个新的。

&rdo;不管她说的是真话假话，她都不傻。

她现在想知道，她遇到的麻烦究竟有多大。

&ldo;为什么?你在哪里找到的?&rdo;

我想吓唬吓唬她。

&ldo;突利&iddot;威廉给我的。

&rdo;就是这个年轻黑人把马休撞死的。

&ldo;谁?&rdo;

我必须得咬紧牙才能保持镇定。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突利的照片，是今天早上在地铁看报时剪下来的。

他的耳朵很大，脸上的微笑出奇的和蔼。

我把照片展开的时候激动得差点撕了它。

&ldo;见过这个人吗?&rdo;我让她看照片。

她摇摇头。

&ldo;没见过……&rdo;

&ldo;你确定吗?他不是你的男朋友?不是你认识的人，比如在──&rdo;

&ldo;到底怎么回事?他是谁?&rdo;

人类脸上一共有四十三块肌肉可以动。

每天我都要面对许多人的谎言，我的朋友，参议员还有众议员。

下唇内缩，上唇上扬，下巴下沉。

我现在已经谙熟此中的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