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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块冰冷的石头,暖也暖透了,何况,元幼祺对她并不是毫不在意的。
风柔于是很快地便想开了,她勾着唇角,一双妙目也紧紧地勾着元幼祺,倩笑道:&ldo;殿下让妾身说吗?殿下可是妾身的夫君,妾身自然是万事从夫的。
&rdo;
元幼祺嘴角抽了抽,想说&ldo;哪个是你夫君?&rdo;,似乎与事实不符;想说&ldo;莫浑说&rdo;,又担心再惹恼了她平添事端,只得无奈叹气:&ldo;你啊!&rdo;
&ldo;我如何?&rdo;风柔重又恢复了往日面对她的时候的神情。
她笑得极好看,元幼祺略一晃神,蓦然又想起了顾蘅,眼中划过黯然。
&ldo;没什么,&rdo;元幼祺淡淡道,&ldo;夜深了,睡吧。
&rdo;
风柔凝着她,终究没说什么,只体贴道:&ldo;如此,也好。
&rdo;
两个人行拜堂礼之前都各自沐浴过,这会儿饮罢交杯,按照常理,该是那最最旖旎的洞房环节了。
不过,这事儿在她们这里显然是不可能的。
二人躺在榻上,风柔在里,元幼祺在外。
榻褥是红色的,锦被是红色的,簇新的枕头皆是红色的……绛红色的床帐落下,将两个人的脸都映成了红色。
元幼祺和衣背对着风柔,闭上眼睛,试图寻找着睡意。
风柔已经褪去罗裙,只穿着里面的中衣,却也拘谨得难受。
明明,元幼祺还在背对着她的,她又拘谨个哪门子?
风柔无语地撇撇嘴,小声道:&ldo;殿下?你睡了吗?&rdo;
元幼祺觉得这床榻怎么这样窄?风柔口中吐出的气息都喷到她后脖颈了,害得她极不自然地绷紧了脊背。
&ldo;没有。
&rdo;元幼祺答得简单。
风柔犹豫了一下,试探道:&ldo;殿下要不要脱了外袍?&rdo;
她知道元幼祺是穿着特制的束胸的,如此才能在外型上酷似男子。
那物事,就算是缝制得再精致,一天到晚地贴在身上也不会让人觉得舒服,她舍不得元幼祺这么委屈自己。
元幼祺闻言一怔,继而拒绝道:&ldo;不必。
这样就很好。
&rdo;
风柔梗住,心道难道你以后夜夜与我同榻都要穿着那物事吗?你我皆是女子,又有什么怕我看到的!
风柔只觉自己成了元幼祺眼中的&ldo;外人&rdo;,心里一阵气苦,强忍下,又劝道:&ldo;那殿下好歹散了发髻啊!&rdo;
元幼祺头顶的金冠虽除去了,但一头青丝皆一丝不苟地束在头顶,这样紧绷着,能睡个好觉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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