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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我歉疚地看了他一眼，举起杯子。

我们俩在沉默中碰了一下，各自喝了一杯，又嚼了几粒花生。

大概是觉得气氛有些尴尬，郑教授开口道：&ldo;其实那份名单，也未必弄不到。

&rdo;我抬头看着他，心里一阵感动。

即便我不肯吐露真相，郑教授还是打算帮助我。

我不知道这算是一种赎罪，还是一种信赖。

&ldo;郑教授，您不必勉强……&rdo;

郑教授一抬手阻住我的话，表示不必在意，然后说道：&ldo;想知道名单里都有谁，这个很难。

但反过来想，你若心里有一个人选，想知道他在不在名单里，这个就相对容易点。

&rdo;

我眼睛一亮，郑教授的话没错。

如果我有特定目标，想知道他是否参与《清明上河图》的鉴定，可以有多种办法去求证，不一定通过名单。

最简单的，是去问他本人，或者去查他当时的行程，或者询问他身边的人，总之手段多多。

&ldo;那你有人选吗？&rdo;

我想了一下，回答说：&ldo;嗯……没有特定的，不过应该是五脉中人。

&rdo;郑教授放下酒杯，思考片刻：&ldo;书画鉴定肯定是刘家的事，而他们家有资格进专家组鉴定《清明上河图》的，就那么有限的几个人。

这个你别管了，我去帮你打听‐‐不过你想看《清明上河图》实物，这个我就没办法了。

&rdo;

&ldo;这个我自己想辙，哪能老是麻烦您呢。

&rdo;我赶紧说。

不过心里却十分失望。

这次返回首都，我要查出老朝奉的身份，也要验证素姐的猜想。

两者缺一不可。

钟爱华的报道，还在郑州压着，可等不了我太久。

&ldo;非得看实物不可吗？书店里也应该有高清画册卖吧？或者琉璃厂弄一卷原大尺寸复制品，问题也不大。

&rdo;

我摇摇头，这就和鉴宝一样，不可能对着张照片就妄下结论，得亲眼看见东西，才能定真伪。

再说，那些所谓的高清图册和复制品，清晰度都不行，看不到细节‐‐而重要信息往往就隐藏在细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