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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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炉子上的火苗渐渐小了，吊子里的水冒着氤氲的热气，这样的感觉，让我觉得真实，温暖，安宁。

如果可以，我愿意时光停驻。

沧海不过是桑田

篱笆院落，细雨湿润的菜园，嫩绿的青糙，还有新鲜的蔬菜。

这些场景都是我所熟悉的，只是今时已不同于往日。

几道清淡的农家小菜，还有诱人的白米饭。

楚玉取出一坛酒，他说是自酿的。

我喜欢这样的感觉，一种平淡安宁的田园生活。

雨还在下，留人的雨，仿佛要将世间的尘泥冲洗，却不知越洗越多，那些原本看不到的尘埃在雨中流离，分散在每个喧闹与寂静的角落，而让我觉得干净透彻的是那湿润的青苔与落花。

我看着窗外的烟雨，淡淡一笑：&ldo;是到了该辞别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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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负手而立，低声道：&ldo;其实不辞别会比辞别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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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让我悄然离去，如来时那样，不留痕迹。

&rdo;我话语平静，像那无声的烟雨。

他嘴角轻轻上扬：&ldo;不，不是，我是觉得你留下来会比离开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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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留下来？留在这田园寒舍？留在这炊烟人家？&rdo;我惊愕。

&ldo;是，有什么不可以么？你与农庄本就有很深的渊源，而且这里适合你，至少可以给你平静，你一直所追求的不是一种简单安宁么？&rdo;他言语间似乎流露出对我的了解。

我轻笑：&ldo;是，我生于农庄，长于农庄，却不能死于农庄。

几年前，我就已经失去了自由，我早已不属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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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每个人都可以选择自己的命运，你不去尝试，未必等于不可以改变。

&rdo;他显得有些牵强，因为他知道，他自己的一生，所能改变的太少。

&ldo;给我一个理由，至少给我一个留下的理由。

&rdo;我语气坚决。

&ldo;因为留下会比离开好，像我一样，留下，做一个凡人，接受这份繁华落尽见真淳的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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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我不是你，我本就是凡人，我没有高超的法力，我不能知晓未来，我更没有你那些离奇的身世与经历，亦没有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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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觉得我已入魔。

&rdo;他给出一个很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