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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助我的力量,我带你离开这个地方,回到我身边!”
秦琅睿紧握他的双手,意志坚定。
云崇裕又一次甩开他,提起剑向云瀚舟砍去。
一切不过就是飞蛾扑火,明知无望却还要去尝试,一次又一次,摔倒了重新爬起来,新伤砍在旧伤之上,血流满地,他却像是毫无知觉。
再一次,他被云瀚舟的飞箭射中膝盖,云崇裕吃痛,跪在地上将那箭头咬牙拔出,终还是撑不住双膝跪地,一双黑眼没了光泽,血丝道道。
“停下吧,不要再去了。”
秦琅睿没有上前,他紧紧闭着眼,睫毛被泪水打湿。
云崇裕置若罔闻,拖着一条废腿一瘸一拐地向前走。
“大幻帝也破不了心魔,这还真是个笑话。”
云崇裕一手掐住云瀚舟的脖子,一条胳膊上插着把匕首,双腿被巨蟒的尾巴缠绕着,卯足了劲把他往下拉。
“云崇裕!
回来啊!
你犯什么傻!”
秦琅睿嘶吼着,一滴滴泪珠自眼眶中划落。
那晶莹通透的水珠倒映着云崇裕的身姿,他睁大了眼,缓缓松开手,转过身面向秦琅睿。
时间仿佛被停止,这个幻境之中只有他二人罢了。
“什么逆鳞什么梦魇,原来如此”
秦琅睿见他仰天长笑,眼泪生生被逼回去:“云云崇裕?”
云崇裕微笑着,满身是血走到他面前,温柔地拭去他眼角的泪:“你不是他。”
他所熟知的秦琅睿是个小哭包,不过他只哭给熟悉的长辈看,对他,对外人,秦琅睿一直都是个坚强要强的人,脸上一直带着的是那样自信的笑容,而不是哭得像个花猫。
他的秦琅睿,是那不可亵渎的霁山一景。
云崇裕终于想明白了,他一直将秦琅睿放在弱势的位置,只要有自己的保护,他就能避开一切威胁。
那一滴泪滴在了他的心头,那颗破败不堪的心不知何时已修复得完好如初,心头的那一片涟漪散开,让他终于还是冷静下来了。
“你要复仇可以,我不拦你,等着有把握了再去。”
原来那时,秦琅睿就已经表明了立场,他能够递给云崇裕一只手,不过向来独来独往的云崇裕没有接过,也没有给他回应。
他一个人是无法走过这道坎的。
“能把琅睿的力量借给我吗?”
云崇裕放低了语气,他在征求秦琅睿的意见。
秦琅睿破涕为笑:“一开始就是你的,哪有什么借不借的,去吧。”
“啧,居然用这种办法帮忙破了,你还真是会装,会得很!”
云崇裕从门里走出来时,依附在他身上的一层光芒散去,法阵破裂,他只觉得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关于上古术式的点点滴滴都如尘埃般散去。
不远处就是那座藏了玉京谣的破庙,拿到剑破了阵一切都该收尾了。
“云哥哥!
太好了,你也平安无事!”
谢潇自他身边走来,一双媚眼半眯着,脸上挂着无尽的笑意。
“谢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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