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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荷花害起怕来：&ldo;每次他们在一块儿呆久了我就心惊肉跳，倒不是怕老爷对大太太好，倒是怕大太太吹风儿，又寻点什么由头出来整治人哩。

这次他们整宿呆在一起，呆了十几天，不知要整治多少人呢。

&rdo;

娉婷断然摇头：&ldo;不会。

要说整治人，老葫芦最多三天就把老爷子说动心了，还用这么久?要真是说不动，说到第四天上老爷也烦了。

左右都该有个结果出来。

这回两个在一块儿孵蛋似孵了十几天，绝不会单为整治谁这么简单，一定有更大的事发生了。

&rdo;

左右讨论不出结果，慧慈不耐烦起来，反正老爷就是不到大太太屋里也很少去她那儿，她才懒得操心四爷到底睡在哪个姨娘房里呢。

便提议说：&ldo;反正不知道，等着就是了，说也白说。

难得咱们四个凑得这么齐，不如打八圈吧。

&rdo;

娉婷笑起来：&ldo;二姐满心里最爱就是打牌。

不过难得二姐的牌品也是最好。

&rdo;

慧慈得意地说：&ldo;愿赌服输，这有什么说的。

&rdo;又极力撺掇着，&ldo;打不打?打吧。

我这叫就张妈收拾桌子来。

&rdo;

荷花却又算起来账来：&ldo;说打牌，五妹妹上次还欠我五十块呢。

&rdo;

凤琴撇嘴：&ldo;不就五十块钱吗?还你就是。

可你刚才搽的这头油，是法兰西的货，一瓶值着好几百呢。

你搽这一头，怎么着也有二三十块了。

就算你二十五，我再还你二十五就是了。

&rdo;

荷花立即胀红了脸：&ldo;头油是二姐替我搽的，又不是我自己要搽的，怎么能扣我的钱呢?再说，我只搽了这一点点，哪里就值二十五块钱那么多了?&rdo;

娉婷便推着凤琴说：&ldo;得了，你烫的这一头时髦卷发，又不比荷花妹妹梳髻，哪用得着头油?放着也是白放着。

&rdo;

慧慈生怕打不成牌，也赶紧说：&ldo;四妹妹真傻，凤妹妹这是逗你玩儿呢，凤妹妹要真是手头不方便，我替她先垫上就是，还怕跑了债不成?&rdo;

于是一场家庭会议便在镯佩叮当和&ldo;碰&rdo;呀&ldo;和&rdo;呀的娇唤声中结束了。

三

小蛇进门那天，是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