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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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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呢，不一起？&rdo;西法说。

苏逝川莞尔，笑得十分温和，看向旁边的墓碑：&ldo;难得过来，我想多待一会儿，&rdo;他又看向西法，特别补充，&ldo;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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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法很理解地点了点头，静了几秒，忽而笑道：&ldo;他或许有保持孤身一人的理由，但是只要见到了你，他就一定会爱你。

&rdo;

&ldo;这种哄小孩子的话可哄不了我。

&rdo;苏逝川笑了。

&ldo;不是在哄你，只是实话实说。

&rdo;西法伸手十分亲昵地刮了刮苏逝川的鼻梁，&ldo;你这么好，即使不爱，也不会让他厌烦的。

&rdo;

话闭，西法转而握了握苏逝川的肩，没再多说，沿原路离开陵园。

苏逝川一直看着他的背影，直到被一排柏树遮掩了去，才缓缓收回了目光。

有些事，果然是了解得越多就越觉得辜负，西法贵为洛茵帝国的小皇子，却没有因此受宠，反而在人后受尽冷落，到底是怎么形成刚遇见时候的那种性格的？

苏逝川哑然失笑，可再细想又觉得心疼。

上一世他追了那么多年，他低头捏紧鼻梁，用力地揉了揉，为什么要让他追那么久？

就在这时，脚步声响起，苏逝川快速收拢好情绪，眸光重新冷清下来。

他转过身，像什么也没发生过那样，从容不迫地看向来人：&ldo;原来已经到了，发生了点意外，我还没抽出时间联系你。

&rdo;

&ldo;在陵园入口，我看见你说的&lso;意外&rso;了。

&rdo;封尘的语气稀松平常，透着股令人舒服的熟稔感，他定着苏逝川看了一会儿，继而垂眸看向那座年代久远的墓碑，&ldo;感觉怎么样？&rdo;

苏逝川无所谓地笑了笑，坦言道：&ldo;没什么感觉，就像是来探望一个陌生的前辈。

我了解他传奇的一生，了解他的丰功伟业，但却不了解他那个人，你觉得我能有什么感觉？悲伤么？&rdo;苏逝川摇头，&ldo;感觉不到。

&rdo;

&ldo;你真冷血。

&rdo;封尘客观评价。

苏逝川眉梢微挑，给了他一个狐疑的眼神。

封尘仔细想了想，认真回答：&ldo;我知道你对他没有感情，我想说的也不是你跟父亲的关系，而是你可以把感情这种抽象的东西区分得很细，给每一种明确的定义，不会在无关紧要的上面浪费时间，像一台精密的机器。

&rdo;

&ldo;我可以把它当成赞美么？&rdo;苏逝川跟封尘并肩而立，同样看着面前的墓碑。

&ldo;可以。

&rdo;封尘笑了起来，&ldo;那件事怎么安排？&rdo;

苏逝川抽出根香烟含进嘴里，打火点燃，吸了一口淡淡道：&ldo;我不确定陛下什么时间是一个人，也不确定西法什么时间会来找我，看情况，你等我通知吧。

&rdo;

&ldo;好，我听你的安排。

&rdo;说完，封尘静了半晌，最终还是犹疑着开了口，&ldo;为什么要对西法坦露自己的身世，从小到大，你不是一直很不喜欢提起那件事么？&rdo;

苏逝川侧头看他，没有说话。

封尘猝然看进了对方幽暗的眸底，仿佛被某种生分的物质刺了一下，匆忙做出解释：&ldo;我无意偷听你们的对话，但是这里太静了，我考虑过暂时离开，又担心会错过跟你见面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