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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楚啸无力吐槽,眼光恍然间飘到刚才神奇地从天而降的萧王爷那里,正巧对方也朝他这儿望过来,两人目光稍一对视,便透出一股古怪的光芒来,楚啸想起此时自己正被花为笑扯在怀里如此这般诡异惊悚的模样,顿时打了个激灵。
&ldo;喂喂!待会再叙旧行不行啊?教主!快帮我们下来啊!&rdo;这道郁闷非常的叫声一连响了数遍,众人方才如梦初醒朝头顶看去,这才发现被铐在一块儿江痕和容九域,不知怎的居然高高挂在了桅杆上,那条结实的银色锁链缠在上头无论如何也解不开,两人湿淋淋地像是即将下锅的落汤鸡,还杂耍似的随着杆头荡来荡去。
原本容九域是在上茅房的,幸好在千钧一发之际他以神速穿好了裤子,否则‐‐那样光着屁股在众目睽睽、光天化日之下展览的情景,光是想想就让他觉得魂飞魄散了,此刻已经顾不上仪态问题,他目光呆滞地望着远方飘渺浩大的青山长河,默默地想,这是造了哪门子孽啊!他真的只是个路过的呀!
此时两船正好是行至素有&ldo;夔门天下雄&rdo;之称的白帝城附近相遇的,一面靠山,三面环水,气势更是雄伟壮观,无数诗人墨客在此诗兴大发,留下墨宝以求流芳千秋。
如今倒好,眼下诗人是一个都没有,湿人么,倒是有一大堆。
虽然这个小插曲弄得众人狼狈不堪,不过奢华的蜀王船上衣物吃食自然是一应俱全的,舒服地跑完热水澡,船上的厨子烧了一大锅的姜汤和黄酒,不管淋了多少水,每个人都得喝上一碗。
汤饱饭足的一干人坐在蜀王船正厅里面,似乎尚未从那混乱的场面中回过神来,一时间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ldo;这位是‐‐?&rdo;
&ldo;他是‐‐?&rdo;
萧初楼眯着眼睛歪在铺了虎皮垫的太师椅上,他的问话几乎和楚啸的声音同时响起,不同的是,萧初楼饶有兴味地盯着换了一身鲜红色铭袍的花大教主,楚啸则是以一种复杂而怪异的眼光望着缩小版的耀帝陛下。
&ldo;是凌耀。
&rdo;萧初楼拉着青年的手,避重就轻三言两语说了干净,玄凌耀紧挨着他坐着,屋子里一堆陌生人各种奇异的视线让他不习惯地皱了皱眉。
&ldo;……竟然还有这等奇妙之事。
&rdo;楚啸移开目光,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旁边一直耐着性子听的花为笑忽然瞥了楚啸一眼,插口道:&ldo;回到十年前?倘若可以去到十年后瞧瞧将来之事那就好了。
&rdo;
&ldo;阿嚏‐‐&rdo;楚啸猛地打了个冷战,端起姜汤又喝了一口,往柔软的椅垫里更缩了几分。
另一边,御家两兄弟正在角落里咬耳朵,御流云的眼光不住地在楚啸身上来回扫射,漆黑的眼珠滴溜溜的转,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
他手里把玩着那条捆龙锁,说来也是巧合,若是别人没了钥匙,这捆龙锁是万万也打不开的,不过御流云的随身软剑淬雪乃是天下间少有的神兵利器,当时那气贯长虹的一劈也就哗啦一下断开了。
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的江痕和容九域经过数日同进同出的&ldo;夫夫生活&rdo;,两看两相厌,双双蹲在角落里,眼光一对上立马别扭地转开了。
&ldo;这位便是御阁主一直寻觅的大哥?&rdo;萧初楼目光落在御流霄身上,轻轻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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