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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司从没继续说下去，他专心致志对付眼前的红灯，掐准的时机十分巧妙，车速的速度能在红灯前停留时间最短。

中国人自营的韩牛餐厅。

朝乐坐在司从旁边，漫不经心，托腮玩手机刷微博，同桌的两个人相谈甚欢。

服务生先送来三杯冰柠檬水。

朝阳举起杯子，以水代酒，&ldo;姐夫我敬你。

&rdo;

朝乐一个余光瞄见杯沿上的柠檬，突然站起来，夺走杯子：&ldo;你不能吃酸的!&rdo;

朝阳微怔，姐弟两个对上的视线仿佛跨过久远的时间，回归最原始的时候，天真无知。

眼看着朝乐把杯子放在自己跟前，司从慢慢来一句：&ldo;你胃不好，也不能喝冰的。

&rdo;

三杯柠檬水都被他的手推到一侧。

朝乐再也无法平静，躲闪，盼望，甚至阵痛的眼神时不时飘向窗外，余光随同折射的日光一同落在朝阳的衬衫上。

&ldo;姐。

&rdo;朝阳推了推金丝圆眼镜，笑容温和，&ldo;我谈了个女朋友，还没和咱妈说呢。

&rdo;

&ldo;是吗，恭喜了。

&rdo;朝乐怔了下，露出嘲弄一笑，&ldo;你三年没联系我，开头给我这句话，真是让人喜上加喜。

&rdo;

&ldo;姐姐开心就好。

&rdo;

深呼吸，吸进氧气，朝乐还是感觉胸腔空的慌。

&ldo;吃饭吧。

&rdo;

司从打破这不算尴尬的气氛。

吃完饭后，朝阳没有接受他们的回家坐坐等再客气不过的邀请，朝母急着见儿子，让他快些回家，想出去的话随时可以出去，朝乐的车还停在娘家。

车子经过公交车站时，朝乐看见朝阳随意地在站台前倚着，耳朵里插了一个黑色耳机，唇角是她熟悉的微笑，有女生见他长得帅忍不住去搭讪，他一本正经写给人家一串错误的微信号。

朝乐看得失神了，扒着窗口，像是被关在牢狱里的囚犯。

&ldo;你和你弟感情很不错。

&rdo;

司从这样说，也不知话里有没有话。

朝乐没有回答，看着他，不再提离婚的事，而是问得诚恳认真，&ldo;我能去你公司上班吗?&rdo;

&ldo;我记得你说过，要拉一辈子小提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