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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豹子头踢了我一脚，怒气冲冲：&ldo;臭死了，奶奶的，把她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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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轻拍着折扇，笑道：&ldo;大哥辛苦了，明天再将这美人生吞了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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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铁牛般的大汉笑得牙肉暴露：&ldo;就是，美人嘛，得剥干洗净了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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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人捂着鼻子过来，将我架起。

我双脚拖地，被他们架着往右边走去。

身后，还隐隐传来那群野兽般的男人的笑声。

&ldo;二哥这话说得不对，应该要洗干净，再剥光了，大哥才好下口。

大哥难得看中一个女人，可得好好吃、慢慢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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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是下口，是出枪才对。

大哥霸王枪一出，一夜大战八百回合，美人要生要死，向大哥俯首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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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子头在大笑：&ldo;奶奶的，你们没地方败火，拿老子打趣！

统统给我滚回去睡觉，养好精神，后天打黄家寨！

谁最卖力，就把抢来的女人分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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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兽般的欢嚎声越来越远，我被丢进一间冰冷的柴房。

门嘎嘎地关上，并被铁链锁住。

惨淡的满月，从柴房的破fèng中挤进来，洒出一地月光。

我伏在月光中央喘息，身上胆水的臭味仍在发散，我闻着却不觉恶心。

只是，今夜靠吐得一身污秽逃过了，明天呢？后天呢？

月光在移动，我喘息了许久，又大笑起来。

为什么还要纠结于如何保住清白？我的清白，早就在那个人射出那一箭的时候，灰飞烟灭了。

从今天起，她就是我的女人

梦里有风在不停地吹。

风象是悲哀到了极点，因为它在笑，那笑声听着却象哭声。

吹到后来它似是无力再悲哀了，只间或叹息几声，到最后，连叹息声都没了，它只在空中木然行走，冷冷地俯视沉默的大地。

我以为自己是睡在旷野之中，这原野，象秀才爹曾经教过我的诗一样-----旷野看人小，长空共鸟齐。

荒凉，无边无际的荒凉。

&ldo;窈娘，回家吧。

&rdo;似是秀才爹在空中呼唤我。

我坐起来，伸出手：&ldo;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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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窗外射进来的阳光刺得眼睛生疼，泪水不多时便湿透了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