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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第2页）

我还知道他有时会去那里藏东西，就是那些他不想让议会得到风声的违禁品，或者有时候是他不想跟格雷格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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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亲吻树在什么地方?&rdo;

&ldo;南边的森林里。

&rdo;

我一屁股坐在她身旁，垂头丧气想着那些黑乎乎的树桩。

&ldo;别太难过，&rdo;艾尔莎说，&ldo;你并没有把整个森林都烧光。

而且就算树已经没了，我也不是百分百肯定有东西藏在那儿。

&rdo;

&ldo;你从没去看过?&rdo;我问。

&ldo;难道你没听明白吗?&rdo;艾尔莎说道，&ldo;我亲眼看着他们带走了乔，弄清楚了他们对他下的毒手。

&rdo;她缓缓摇了摇头，&ldo;我要是去到亲吻树方圆一里之内，只可能是亲自去把那棵树连同里面的东西一起烧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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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伊仍然在外面等着，随后她跟我们一起去了税务所，告诉派珀和其他人这个消息。

他们坚持要我们带一小队抵抗组织士兵一起去森林里。

虽然目前还没有议会大部队逼近新霍巴特的迹象，但我们不能再冒险。

在主事人的命令下，守卫南门的士兵给了我们战马。

佐伊帮我上马，我将受伤的胳膊靠在胸前，但在她扶我跨上马鞍时仍痛得深吸一口气。

艾尔莎之前从未骑过马，所以她坐在我身后，紧紧搂住我的腰。

那场战役已经过去三天了，战场上的尸体已被我方士兵收走，但大地冻得严严实实，没办法给他们下葬，而且也根本没时间举行葬礼。

当我们绕过攻击时藏身其后的小山丘，我看到成堆的尸体，马和人都堆在一起。

雪地就像一张死亡地图，红色污痕显示了尸体被挪动的轨迹。

我方士兵曾试图把尸体烧掉，但大雪和潮湿的木头让火苗无法烧起来，所以大部分死尸仍保持原样。

同样地，我猜冰雪也阻止了尸体腐烂，空气中并没有腐尸的味道，只有血腥味伴着肌肉烧焦的浓烈气味。

在死尸堆旁边，一只狐狸禁受不住食物的诱惑，勇敢地站在那儿盯着我们，离我们的战马经过的地方不到二十英尺远。

我控制自己不去打量它的红鼻子。

&ldo;西蒙下令把尸体拖到这里，&rdo;佐伊说道，&ldo;这是最好的选择。

别的不说，这能让议会难以利用山丘作为掩护，如果他们在准备一场攻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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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我想起的只有扎克的话：&ldo;你又能给他们什么选择?你只会带来战争，成千上万的人会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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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见到艾尔莎和我用白布裹起来的那些尸体。

&ldo;孩子们呢?&rdo;我问。

&ldo;他们会被火葬，&rdo;佐伊说，&ldo;主事人想把他们和其他死尸一起扔在这里，说把尸体焚化纯粹是浪费时间和燃油。

不过派珀跟他争辩起来，他已经让人在北边的围墙内准备柴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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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珀曾救过我很多次，但我从未像现在这般感激他。

我们骑马继续向前，我忍住不去回望那些没有下葬的死尸，但平原上的积雪里，仍有遗物不断提示之前发生的鏖战，在一把断剑旁有一摊血，一只孤零零的靴子，等等。

我们的马踩过一片红色边缘的冰块时，艾尔莎将我的腰抱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