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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他的解药?
原来,只是解药。
连个人,都算不上。
心里涌上来一股巨大的失落感,一瞬间她软趴趴的贴在了门上,无力将她整个人都淹没了。
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她想逃,逃离这个处处是算计的地方。
震颤着,一个不留神,她就连人带门一起摔了出去。
轰然一阵巨响,整个大殿烟尘滚滚。
在烟尘中,一道圆滚滚的身影如同一个球一般,骨碌骨碌滚到了顾景鸿的眼前。
顾景鸿的眉皱了起来,落在裴妆身上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探究。
裴妆在地上滚了几圈,在顾景鸿脚前堪堪停下,在地上趴了半晌,才从眩晕感中缓过来。
她一抬头就见两双眼睛直直盯着自己,忙打起招呼来,顺带扯出个僵硬的笑。
看着她灰头土脸的狼狈样子,顾景鸿眸色一深,嘴角勾出个浅浅的弧度,眉眼都温柔了几分。
倒是一旁的张朝宗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
裴妆愤愤捶地,漂亮的眼睛盛着委屈,盈盈望向顾景鸿。
“还不起来?叫人看了成何体统。”
顾景鸿斥责了一句,面色却始终都很柔和。
“是。”
想起刚才听到的话,裴妆眼角含泪,艰难的抬了下手,看着被磕破的手肘,倒吸了一口气。
真的好痛!
顾景鸿的视线也落在了裴妆的手上,微微皱了皱眉,下意识的想要伸手扶她。
可裴妆却是猛地向后一缩,似乎很害怕的样子。
顾景鸿的眉皱得更紧了,她这个反应,有些不对劲,难道刚才的话,她都听到了?
“嘶!”
就在这时,裴妆不小心碰到了自己的伤口,发出了一声痛呼。
看到她可怜兮兮的样子,顾景鸿的心一下子软了,对一旁的张朝宗吩咐道:“你给她看看!”
果然打着这个主意!
见到他的目光,裴妆下意识后退一步,却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生怕惹恼了这小皇帝,一急之下把自己抓起来放血。
“我没事!
额,我的意思是,这点小伤,就不劳烦张太医了。”
裴妆随意的摆摆手,强忍着痛呼的冲动,稳住心神道,“既无事,臣妾这就告退了。”
一路匆匆忙忙回了殿中,她才松了口气。
只是……
顾景鸿为什么会中毒?为什么自己的血是他的解药?
这和原主的死,又有什么关系?
温暖的阳光正照在身上,她却如坠冰窟。
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
裴妆汗毛瞬时就竖了起来,抓起手边的砚台警惕地看着门口。
兰儿进来看到这样的裴妆,也是吓得一愣,嗫喏道:“娘娘……皇上吩咐,晚间,晚间来陪您用膳。”
见是兰儿,裴妆一口气还没放下,却又在听到顾景鸿的名字时直接提到了嗓子眼儿。
他要来?
可无论她多么不情愿,顾景鸿还是来了,她阻挡不了。
一张大圆桌,一人在这头,一人在那头。
像是牛郎织女,鹊桥两端遥遥相看。
作为微胖的织女,裴妆是拒绝的。
空气渐渐开始凝固,一开始两人还能搭两句话,到了后来就干脆心照不宣,闭口不言。
好不容易挨到了饭毕,裴妆以为自己的折磨终于到头了,可顾景鸿却留了下来。
天知道裴妆是要用多大的涵养,才能抑制住出口成脏的冲动!
“爱妃,就寝吧。”
还是顾景鸿先主动,说着便要去牵她的手。
裴妆不着声色的挣了开来,“臣妾身子不适,怕是无法伺候陛下。”
“无妨,朕只想抱着你。”
说完,顾景鸿就硬是将裴妆圈入怀中。
“臣妾……臣妾生着病,怕过了病气给陛下就不好了。”
裴妆挣了挣,发现挣不开,便又用了几分力,话也拔高了几分音调:“还请陛下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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