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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他摇了摇头。

&ldo;你不明白，吉思，尽管旅途使我增加了7个月的年龄，但实际就像一瞬间一样。

你要知道在超光速的情况下时间要被卷曲，换句话说‐‐&rdo;

当时我真快气疯了，甚至没等他说完活就打断了他：&ldo;说到时间的话，今天我们就到这里吧。

下周我们接着谈如何?&rdo;

&ldo;你说了算。

&rdo;

&ldo;好吧，我叫科瓦尔斯基和詹斯先生送你回房间。

&rdo;

&ldo;我知道怎么回去。

&rdo;

&ldo;哦，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还是叫他们陪你回吧，这是这里的规矩，你知道的。

&rdo;

&ldo;当然。

&rdo;

&ldo;好。

&rdo;

一会儿护理员把他送了回去，我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满头大汗。

我记得在关掉录音机前我还看了一下温度计。

自己一个人又听了一下那段录音，还是无法分辨他是哪儿的人。

而且再听录音的时候感觉他那轻柔的嗓音竟然让我异常舒服，根本不可能激怒我的。

那也许是他的举止……突然我想起来了，他那傲慢自大的带点嘲讽意味的笑容不正和我的父亲一模一样吗?

父亲是个小镇医生，工作极为努力。

除了周日外他惟一的休息时间就是在晚餐时躺在沙发上听歌剧广播，手里通常拿杯果酒，和平时工作起来一点也不同。

饭后他总是要去医院看看或者打电话到那里，他也总是找些理由带我一起去，而不管我是否喜欢那里血淋淋的场面和刺鼻的味道。

我讨厌父亲那傲慢自大的微笑，这也许就是为什么我对坡特的微笑那么恼怒的原因吧。

我决定像往常一样，不把工作上的烦心事带回家里。

在乘火车回家的路上，我又像往常遇到奇特难解的病例时一样想起了人类的幻想和现实之间的关系。

我的新病人，就和许许多多研究所的病人一样，生活在他们自己的世界里。

就和我们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样。

似乎很难理解，但真是如此吗?看到这章的读者很可能不止一次地感觉自己就像在电影或梦中一样。

在梦中，甚至是白日梦，你所经历的情节显得那么逼真。

在这种情况下，谁又能说出什么是真实呢?

令人惊异的是有些严重精神失常的病人却在他们自己错觉王国里表现非凡。

&ldo;白痴&rdo;天才就是其中的例子。

无法与社会沟通，他们退缩到心灵的深处，常人从来不曾察觉的深度。

他们可能是数学的天才，也可能是音乐的天才。

在关于人类头脑运作方面我们仍然处于一个&ldo;黑暗时代&rdo;。

比如我们是如何记忆，如何学习，如何推理?如果把爱因斯坦的大脑移植到瓦格纳的头颅里，那会是爱因斯坦吗?或者一半是爱因斯坦，一半是瓦格纳?类似的，在多重性格症状中，哪一个性格才是主要的?难道我们在不同的时刻是不同的人吗?这是不是解释我们情绪波动的好方法?当我们看到一个人自言自语的时候，他在和谁说话?你是否听别人说过&ldo;天哪，我最近感觉不像我自己啦&rdo;?或者&ldo;我怎么会和你结婚呢&rdo;?我们怎么解释一个虔诚的牧师和他多彩的性生活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