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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竹这一咬,馒头是没了。
鹿安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气,放下了筷子,这天气饭菜冷的快,正要扭头教育,他脑袋一歪,像是小羽毛轻轻地朝她撞了过来。
有闷雷迸了开,响在耳畔,恍惚的她有些想象不来门外的情形。
铺子外是雷雨交加,楼影憧憧被笼罩在雨雾。
同一片街区,离他们铺子不远的楼道前被拉上了警戒线,迟来的警察急赶着上了楼,拽掉湿漉漉的雨衣,穿戴好侦查设备,忍着寒气走进屋子,朝同事的身边去,那里也是被害人倒地的地方。
“陆叔。”
同事叫他。
这同事年轻,比他小了几届,他遂坦然接受了这一声,另问道:“我这刚赶回来,这又是什么案子。”
地板上血迹干涸,尸体早被运走,每处的血迹由同事们放上了记号,听着这同事道:“是这样的,死者的身份我们查出来是假的,他真实的身份目前还在追查,唯一能确定的,二十年前在络田有个拐卖杀人案,登报审案过程的报纸这个死者一直有收藏。”
陆队就感到惊奇,这么一说,络田乡这地名他有些印象,至于那二十年前的案子……
“我记得那个案子。”
结案之后媒体播了两次,群众义愤填膺,机缘巧合,当年他正好参与过办案,富家小孩被拐,刑警一路崎岖,在一片荒林找到了满手是血的小学教师江连洲,以及小孩的尸体,和行凶的武器。
孩子胸口全是血,他们在林子里找了一圈,找着了几颗子弹。
时隔了这么久,他印象最深,还是那叫江连洲的人,蒙了五年的冤,如果细细地再回想一遍,他那会满手的血,是因为跪在那孩子身边,一直用力地捂着小孩的伤口,其实是想要救他,却来不及抱起他求救,警察来了。
那片林子,离进镇的车站只隔了三十几米。
“那件案子,其实细细想起来,我总觉得不太对……”
见晚辈听的认真,陆队摇头:“现场除了那小孩和江连洲,其实我自个儿,抓着了藏起来的另一个小孩。”
不想再说下去,多想无益,他心思放回到目前的命案上,“至于这个死者,造了这么多假身份,还跟二十年前的拐卖命案相关,他应该就是那嫌疑人的最后一位同伙了。”
电话铃响,小晚辈接听,听着便应了几句,挂断电话对他点头:“还真是,这下那桩案子就是彻底结了。”
不知怎么。
陆队站着没动,面上出现沉吟的神气,似是闲闲的记起,他当年在荒林抓到的那个小男孩,眼睛是真黑,左眼睑还有一颗痣。
有点像哑巴。
那一小痣,这时正被鹿安搓得发了颤。
因为白天睡得过于久,即使到了床上拿了阿竹的手机瞧,知道是凌晨,她全无睡意,趴在他胸前,两只手搓着他两边脸庞,可一刮抚那颗痣,他情不自禁地睫毛抖了抖,变成了化开的糖,缠着她指尖,又难受的红了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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