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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时还觉得很不服气。
现在想想,甚是有理。
脑子不够聪慧,而且还很单纯。
便利店空调开的很足,阵阵暖风从她脖颈后扫来,吹得她酥酥麻麻。
邵淇低头搅拌两下咖啡,用手指擦了下面前被雾气蒸腾的模糊玻璃。
随即,她的手忽然一顿。
刚才的困倦一瞬间清醒,目光笔直地看向对面路口。
乔彻打着哈欠从一辆黑色轿车上下来。
他看上去非常狼狈,头发蓬乱,套头衫领口处像是被拉变了形,歪歪扭扭地围在脖颈上。
便利店玻璃雾气很重,他似乎没有看到她。
——乔彻为什么会在这儿。
邵淇心里对这个人愈发狐疑,头稍微低了低,撩起半边长发遮住侧脸。
自动门缓缓拉开,一阵冷风从旁边玻璃门中吹进来。
乔彻又一宿未睡,沉沉的眼皮都快耷拉到地上,根本懒得往旁边看。
徐美茵看着瘦瘦小小,但力气却是惊人的大,而且疯狂。
他手上脖颈上全是被她反抗时挠出来的红色抓痕,辛苦半天才把她摁在床上,绑好。
徐平山又不忍美茵那样受罪般的哀嚎,又让乔彻把绳子稍微松一些。
就这么折腾大半宿,陈医生才在天亮时赶来。
乔彻总算松了口气。
这么搞一夜,他总算切实明白了以前的那种说法——
海洛·因是搞坏的是身体,免疫系统全烂掉,百病缠身;而冰·毒这种搞得是精神中枢,大脑里千疮百孔,好好一人直接就不正常了,整个一精神病。
就算徐平山再有钱,恐怕也无能为力。
身体难愈,精神更难愈。
他深叹口气,抬手整了下领子,走到货架上拿了瓶冰水,又绕到这一边找纸巾和消毒湿巾。
乔彻俯下身,在各种品牌中挑来挑去。
邵淇看得奇怪,稍微侧过脸,一直偷偷瞥他。
乔彻唇角微勾,忽然猛地回头。
猝不及防地撞到了她古怪的视线。
邵淇咬住下唇,愣了一下。
“早上好啊。”
他笑着说。
“你怎么在这儿。”
他说的理所当然,“我来买东西。”
邵淇平淡地哦了一声,显然是不相信。
她家里出事,他出现帮忙;店里出事,他出现解围;就连在徐美茵住的小区周围,竟然还能碰见。
“你呢?”
乔彻瞥了一眼模糊的玻璃和外面浓雾,稍放下心,“你在这儿干嘛?”
她拿起旁边的纸杯喝了一口,“我来喝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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